周厉总说颜铃儿是铁石心肠,颜铃儿也觉得如此,甚至觉得这是一个优点,只是每次遇到这姑娘,她的心便硬不起来,甚至软到自己都不敢相信。
看着娇人儿白净的脸蛋,颜铃儿突然想到了她那便宜相公,他的脸蛋也是这么光滑细腻,捏起来的手感最是舒服,让人爱不释手。
“姐姐,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话说的没错,当年两人在燕都遇到,那时怀里的人是被掳到了燕都,是她把人护送到了吴楚边界,一个是燕国的人,一个是楚国的人,想来也是不会再见。
“傻瓜,这不是又见到了。”颜铃儿帮怀里的人拨弄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家里死了人?”
披麻戴孝,可不是死了人才这么穿。
娇人儿带着颜铃儿进了破院子,与颜铃儿讲了讲分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她叫姜似桃,是大理院卿姜瑫的掌上明珠,姜瑫只有这一个女儿,又是老来得女,从小便呵护有加,光是从选夫婿这一点便能看出,姜似桃的夫婿从她出生当日便开始挑选,选了十四年,终于订了叶家的大儿子,谁想到下半年姜似桃被人掳走,姜瑫寻女心切,一下子就病了,等姜似桃寻回来,姜瑫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当时叶家那位已经混到了大理院右少卿的位置,其中不乏姜瑫的帮忙,结果姜瑫一走,叶家那位的爹就坐上了大理院卿的位置,甚至否了婚约,抢占了姜家的东西,把姜似桃赶了出去。
姜似桃一个人孤苦无依,她娘亲在生她时难产死了,家中也没什么亲戚,于是便把小脸抹黑,跌跌撞撞四处落脚,后来来到了长宁县,遇到了一个好心人,愿意低价出租一半的院子,一个月只收五十文,她便住在了这里。
她才刚住没几天,没想到知府家的千金寻到了这里,对她又打又骂。
“姐姐,等我给爹守了孝,我便下去陪爹娘,这世间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姜似桃脸上的泪花就没断过,她也是该难受的,任谁遇到这种事,都忍不住难过,更何况还是娇滴滴的人儿。
颜铃儿听完长叹了一口气,她摸了摸姜似桃的头发。
“傻瓜,当日我从贼人手中救出你的时候说过,以后你的命归我了,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伤了你。可还记得?”
姜似桃泪眼汪汪地看着颜铃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你唤我一声姐姐,我便把你当妹妹看,以后我便是你的依靠,有什么委屈只管跟我说,我来帮你出气。”
“姐姐……”姜似桃扑到颜铃儿怀里,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院子里来了人,听到哭声立马着急地冲到了偏屋。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楚家娘子?”
小翠手里拿着棒槌,站在门口吃惊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两个人。
“原来小桃子是租了你这边的院子啊,身上的病好些了吗?”颜铃儿拍着姜似桃的后背,深怕这人哭晕了过去。
“额……好些了,已经能出去找活做了,你……认识她啊?”
“恩,这是我妹妹,小桃子。”
小翠把棒槌收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弄了弄头发,“原来是恩人的妹妹,还真是有缘,那天我见她一个人晕倒在路边,深怕出了什么意外,万一被抓到了那种地方,死都逃不出来,哎呀,你看我说的什么,呸呸呸,都是胡话。”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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