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面就两个人没有贸然冲上去,一个是孙玉帆,一个是孙玉帆的亲信,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侍卫堆里的楚康,只觉得这小孩十分恐怖。
“我是楚康,你问我姓名干嘛?”楚康警惕地看孙玉帆,总觉得这人像是要抢走他的卤肉一样。
孙玉帆都傻了,他问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啊,他知道这小孩的名字做什么啊。
看到没人上前,楚康护着卤肉一步步往马车那边走,顺便捡了一些水壶和干粮。
到了马车跟前,楚康献宝一样把东西推到了马车里。
“爹,你饿了吧,这是早饭,你快点吃。”
爹?孙玉帆又愣住了,莫非这个楚康是马车上人的儿子?周厉怎么会带着那人的儿子?那人的儿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丝亮光从孙玉帆的脑中一闪而过,他觉得他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但是随后又仔细地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刚刚抓到的到底是什么。
“康儿,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的楚宁洲已经艰难地移到了马车边,在听到那声尖叫的时候他就在移动了,只是身上实在没力,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移动到马车边。
“没发生什么啊。”楚康傻笑。
楚宁洲正好能伸手够到帘
子,他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看到燕国的侍卫倒在地上抚着手臂,还有几个聚在一起包扎,像是被什么人伤到了。
“康儿,快点上马车。”楚宁洲伸手捏起一块牛肉,“康儿喂我。”他实在没力气吃饭。
楚康听话地跪在马车边,捏起一块牛肉放到楚宁洲的嘴里,还不忘举起水壶来往楚宁洲嘴里送。
水顺着楚宁洲的嘴角往下流,楚宁洲尽量吃着嘴里的东西。连纠正楚康动作的时间都没有。
楚康看到水留了下来,拿着衣袖擦了擦楚宁洲的嘴。
“爹,你真像个小孩哦,连喝水都不会。”说着又擦了擦。
楚康的衣服这几日都没戏,这一擦把楚宁洲的脸都给擦脏了。
“爹,你快点吃。”楚康继续喂卤牛肉。
喂肉,喂水,擦水,几次下来,楚宁洲虽然吃了点东西,但是脸和衣服都脏了。
马车外面,侍卫们聚在了孙玉帆跟前。
“大人……”
“不用说,我都知道,没想到这个孩子的功夫这么好,怪不得周厉会收他为徒。”孙玉帆打断侍卫想要说的话。
这些侍卫们听到之后心里很不舒服,他们可比那小孩年纪大的多,而且都训练了很久,怎么就输给了那个孩子呢,难道就
因为那人是周厉看中的人吗?
“大人,现在我们受了伤,怕是不能立马赶路。”
“这怎么行,我们应该快点离开这里。”孙玉帆不悦道。
“可是……”
“没有可是,让你们原地休息半天,中午之后立马骑马离开这里。”
侍卫们很不情愿地答应了下来。
那些掰断的手重新装上去,被咬伤的手用布包扎,要是勉强上路的话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些侍卫们都是在燕都办事,哪里受过这些委屈啊,他们以前受伤都是休息小半个月,哪有半天的道理。
马车里楚宁洲吃了一斤的卤牛肉,灌了满肚子的水,多少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是外面的侍卫众多,看来还是晚上离开比较好。
“康儿,进来马车里休息。”楚宁洲微微移动了一下位置,把里面的位置让给了楚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