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一个女子不明不白地出走外地,对你的名节大有影响。”
孙怡反倒一脸不解地问道:“陶郎会认为,我跟你出来,我的名节有损失吗?”
“我自然不会这么想。”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人愿意质疑,我怎能管的了他?再说,我自己的名节,需要他人去质疑吗?”
陶温被怼的无话可说。
行吧,嘴上输给自己的女友根本不是输。
实际上反而赢麻了,嗯,一定赢麻了。
陶温只好精神胜利着,再想另外一个话题。
一路上,两人斗着嘴,彼此唠唠叨叨也不嫌烦,正好为枯燥的旅途增添一抹兴致。
日已西斜,橙色的夕阳越发显得暗红,天边已经出现了一抹黑暗的底色。
经过半日的跑马,两人已经沿着官道行至洪泽湖边,大浪拍岸的声音令人心旷神怡。
湖上吹来的风呼呼作响,吹在脸上清凉提神。
洪泽驿是洪泽湖南岸的重要驿站,承担着为南来北往的过客登船换马的职能。
较之普通的驿站,洪泽驿的规模更加庞大,驻兵自然也更多。
陶温和孙怡骑了半日的马,人马都有些困乏。
两人牵着马来到洪泽驿的接驳口,接受例行的登记检查。
还没等陶温拿出自己的身份名牒,孙怡就抢先上前,笑嘻嘻地拿出两个木制的名牒,在守备士兵的眼前晃了晃。
“这是妾与主君的名牒,请足下验看。”
无论走到哪里,明艳动人的小女生总是更加吃香。
那站岗的士兵,无聊地面对了一整日的茫茫原野,突然眼前发光,出现了一张姣好的女孩脸蛋,任谁都得看直了眼,仔细端详几分。
陶温厌恶地咳嗽了两声,将手背了过去。
“足下还不验看,却在等什么?”
站岗的士兵撇了撇嘴,胡子上僵硬的米粒也随之颤了颤。
他很讨厌陶温的存在,打扰他看美女么不是?可又见其穿着非凡,一定非富即贵,只好老实地点头说道:“郎君莫急,我这就验了。”
陶温拧着眉头问:“足下居然识字?”
“我不过一小小军头,如何识字。”
“不识字如何验得名牒?”
士兵抽了抽鼻涕,不耐烦地将手中账簿递了过去。
“郎君请看,名字我可写错了?”
只见在官方登记簿子的最新一列中,歪歪扭扭地写着“孙权”和“赵绣”两个大字,余下两行小字被这位士兵誊抄得七扭八歪,字迹几乎不可辨认。
陶温差点没有绷住,笑出声来。
原来孙怡偷了弟弟和女仆的名牒,拿到这里来鱼目混珠。
想到孙权此刻找不到自己名牒的发狂表现,陶温就止不住地想要发笑。
孙怡伸出拇指赞道:“足下真是一手好字,妾与主君的姓名正是如此,有劳准备一间上房吧。”
士兵憨笑道:“这里的人都这么说呢,都夸我的字好。只可惜上房没有了,你们只能去睡马棚。除了有些味道,别的都跟一般房间差不多,习惯了就好。”
陶温不解地问:“平时驿站中鲜有人至,这兵荒马乱的,行人更是少之又少。何以今日的游人如此之多?”
“郎君休怪,听说北边的琅琊王举办寿宴,排场很大,西边和南边来的宾客都要聚到咱这洪湖驿中借宿。这两日夜夜满员,只能说郎君来的不凑巧。”
“原来如此,那么马棚中可有人住了?”
“有的,住着一个游侠剑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