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萧书黎紧闭双眼，眼里噙着泪，痛苦地念着。

“书黎，书黎，醒醒。”尤里飞起来，拍着萧书黎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尤里脸上愁云密布，她已经梦魇十几分钟了，怎么喊都醒不过来。

它跑到隔壁沈清的房间，拍了拍门：“沈清，你快来看看，书黎一直做噩梦。”

沈清根本就没睡，听到尤里的话，立即打开门，跑进萧书黎的卧室。

“黎儿，醒醒，那是梦，别怕。”沈清捧着她的脸，用了点力度拍。

萧书黎还在挣扎，甚至伸出手来，推开了沈清。

“别碰我，你还想做什么？”萧书黎怒吼着，随即睁开了眼睛。

“书黎，你醒了？吓死我了。”尤里凑上前，关切地望着她。

“黎儿，你没事了吧？”沈清重新回到床边，扶着她的肩膀问。

萧书黎看到沈清，猛地将他推开，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带着一丝恐惧，还有难以置信。

又是这样的眼神，而且比之前的还要明显。

“你已经用这样的眼神，看了我好多次了，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防备我？”

萧书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可是梦中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

“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道歉，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从前的那个萧书黎呢？”沈清已经处在崩溃边缘。

“我……”萧书黎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认识的萧书黎，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沈清眼眶含泪，但始终控制着不让它掉下来。

“沈清，我只是被噩梦吓到了。”萧书黎见不得沈清如此，手足无措地走过去，想安抚他的情绪。

“什么噩梦？”沈清反问。

萧书黎眼睛一闭一睁，破罐破摔道：“……梦见你杀了我。”

沈清的瞳孔放大，没想到是这样的梦，但是……

“你应该能分清楚，现实和梦境的区别。可为什么你让我觉得，你相信我会杀了你？”沈清不解道。

“这都是因为，那个黑色禁锢的存在。”尤里在身后，平静地说道。

沈清闻言，沉默了半晌，眼底含着失落：“就这么一件事，你何必瞒我？”

“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怀疑你。”萧书黎赶紧解释。

“我只希望你对我坦诚，可你总是想着隐瞒。是因为我是凡人，你觉得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对不对？”沈清直直地盯着她，眼眶通红，黯淡无光。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萧书黎靠近沈清，伸手想要抱他，却被沈清推开。

“行了，既然我让你这么害怕，我走就是了。”沈清说完，决绝地转身，拿起背包就往外走。

“沈清，你回来。”萧书黎头一次意识到，她太自我了。

沈清没有回应，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歇，直奔门口而去。

“沈清，别走。”萧书黎追出去，打开大门，拦在沈清的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