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手臂以下不见了。
似是硬邦邦的小木棍,又细,又瘦,没有多少肉。
端碗的右手小指和无名指手指黏连扭曲在一起,也不是正常人手的样子。
车夫端来了两碗热腾腾的玉米糊糊,对陈盼月解释:“我见到他时,他就已经这样了。”
“听那个女人说,是被大火烧的。”
“他的左手完全不能用了,只能砍了。”
“右手有些残疾,但还是可以正常使用。”
窗外雨更大了,陈盼月端起玉米糊糊,怔怔地放在嘴边。
被烫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忽然,她看见对面墙上,用线挂很多用树叶编制的昆虫。
张着翅膀的蝴蝶,瞪着两只大眼睛的蝉,还有螳螂,弯曲的蛇。
一个个都栩栩如生,尤其是蛇那一节一节的身体,异常美丽。
陈盼月惊奇地问:“这是谁编的?”
车夫说:“这是我家夫郎编的。”
“他在之前,就喜欢编这些小玩意。”
“以前我看不懂,现在觉得分外有趣。”
“放在桌上,总是丢到地上,或是弄丢。”
“我就用线把它挂起来。”
“挂起来之后,发现也挺好看的。”
这一夜,陈盼月辗转未眠。
等到天一亮,雨停了,马车在泥泞中赶路。
陈盼月坐在前行的马车上,看着手里编织的两只蝴蝶,愣愣地出神。
这是多么美丽的两只蝴蝶啊。
还是用残疾的双手编织出来的。
今早,她亲眼看着车夫的夫郎用残缺的一手一臂,编织出这两只蝴蝶。
这男女颠倒的世道,对男子不公。
身负美貌,又无力自保的紫铩羽,那些人只会尽情地羞辱他!
与情爱无关,她绝不允许他出事。
只要确认他无事,她便会悄悄离开。
陈盼月再次来到了那个山崖前。
她从袖管中拿出一支细竹筒,轻轻一拉。
晴空白日里,一缕黄烟在急剧一声后,窜上高空,绽放出一道烟花。
夜幕降临后。
一男一女,来到了陈盼月面前。
认出她腰间的白玉令牌和手腕悬挂的印章,立刻单膝跪地。
“主上!”
这两人便是狱无门的两位堂主御鹿和神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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