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李玄才睁开眼睛，眼前只剩下了一堆废墟，以及跪在废墟前嚎啕大哭的死难幸存者。

就这这时，李玄看见了从残垣断壁，以及崩毁的山脉中喷发的五彩氤氲之气。

“天地元气？”

战舰上突然出现了无数修士，望着喷薄而出的天地元气一个个欣喜若狂的原地坐下，疯狂吸收炼化。

不知不觉，李玄拳头紧握，掌心抠出了鲜血都浑然不知。

“这只是一个缩影，那个时候，整个天下到处都在上演着这惨无人道的一幕。”

无相大师的话在李玄耳朵边上响起。

“弱肉强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去踏马的弱肉强食！”李玄一声咆哮。

“我去踏马的人为刀俎！”

“就为了修炼，视天下众生为草芥？”

“上界……就该堕入万劫不复！”

疯狂咆哮，许久之后，李玄才平静下来，再度为白羊道长他们三个敬酒。

“我替天下百姓，谢过三位先贤的……伟大牺牲。”

白羊道长痛快的喝酒，“有件事情，老道觉得很愧疚。”

李玄愣了愣，“怎么了，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没教给我？”

“没有，绝对没有，老道可是将无极观千年传承都无私的传授给了你！”白羊道长急了。

“还记得老道叫你编一个谎言安抚天下百姓的事吗，一旦天下百姓发现被骗，你恐怕将要背负一身骂名了。”

白羊道长说到这里，满脸都是愧疚之意。

李玄这才明白，白羊道长的愧疚的是什么，他笑了笑道：“我背负的骂名还少了吗，早习惯了。”

白羊道长闻言如释重负。

诸多选择，他最过不了的就是李玄这一关。

虽然他们成为师徒的时间不长，却丝毫不影响他们师徒情深。

即如师徒，亦如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