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罚院》内,几个‘命轮境’巅峰的学子,虎跃而出,祭起他们的命轮,就向焱瞳靠拢了过来。
这些学子的命轮,都是‘枷’、‘锁’、‘铁链’一类的造型,看到他们窜过来,向来桀骜的焱瞳也只是咬了咬牙,没有还手,而是默默的将自己的妖文,尽数的收了起来。
挑衅《赏罚院》?
这种事,就连他父王,甚至是焱皇都不敢……
更别说他了。
“欺…人太甚……”看到焱瞳被带走,其它‘妖孽’也纷纷退了回去的时候。
焱烈的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指甲深陷,眼珠子更是通红的望着裴震宵,声音沙哑的,道:“裴祭酒,你枉顾贡院的规矩,如此偏帮他,就不怕连累贡院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么?”
“焱三皇子,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够乱说……”
裴震宵皱了皱眉头,神色不悦的,道:“我几时偏帮他了?”
焱烈气抖:“……”
裴震宵,求你做个人好不好?
真当大家眼瞎了么。
“哼,就你这点小伎俩,也想跟我斗,还太嫩了点……”
裴震宵‘哼’了两声,不再理会焱烈,而是用余光撇向赵伐牧:“小子,老朽为了帮你,连老脸都豁出去了,不拿点好处来犒劳老朽,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赵伐牧感叹,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幸好自己对‘天朝’的神剧不感兴趣,要是信了他们的邪,真把这些古代人当傻子,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个曹什么金的存几年发票算什么?
没见这慈眉善目的老人,拿着小本本一声不吭的记了几十年么。
兴许还更早。
至于有没有他师父孙承书的小黑账,那都说不清楚。
只见他眨了眨眼,有些纠结的望着裴震宵手上的小本本,犹豫了半天才悻悻然的回应,道:“要…是犒劳了裴祭酒,你不会在小本本上记一笔,大焱厉1713年,首席弟子赵伐牧,贿…贿赂本祭酒……”
裴震宵的脸黑了下来,无从辩解。
有些不岔的瞪着他。
过河拆桥?
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了?
“这老头,比《赏罚院》的孔老头还要坏。”赫连琉璃认真,道。
白凝雪默默点点头,望了一眼小本本,带着赫连琉璃退远了几步,不光是她,就连孔颍也是如此
他都有些怵了。
谁知道‘裴震宵’这个老东西,会不会连他的名字也记在上面。
他执掌‘规’、‘矩’是没错,可谁也不敢保证,这姓裴的有没有暗中记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黑料。
比如一些癖好、小习惯之类的玩意,与规矩无关,爆出来会惹人笑话的那种。
“小子,你把我坑惨了……”看到白凝雪、孔颍几人的举动,裴震宵也是欲哭无泪的瞪着赵伐牧。
赵伐牧嘀咕了几声,没有搭腔,你自己是偷窥狂还怪我咯。
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冷眼望向贡院深处的那些人影:“一月之期,还有人有意见吗?”
声音震荡。
瞬间传遍了贡院。
“一个月之后,我会向赵首席讨教。”‘吴家’的妖孽缓缓开口,道。
“还有我。”
“希望到时候,赵首席不会再假借他人之手,来震慑我们这些人了。”
“……”
刹那间,裴震宵也感觉到,无数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他也不窘迫。
甚至是怡然自得,心里默念:“哼,偷记又如何?本祭酒行得正做得直,怕…什么,只要我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白凝雪,见过首席。”
“参见首席……”
喊声震天,直冲上了云霄。
听到这一声‘首席’,不光是焱烈怒不可遏,还有三院的人也是脸色铁青的望着他。
最为气愤的就是焱烈,他也没想到,自己算计了那么多,最后半分便宜没捞着不说,反倒是便宜了赵伐牧这厮,让他平白无故的成了贡院的首席。
这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皇子,难道就这样算了?”
猴君嵇攥紧了拳头,脸色涨红的望着焱烈:“死了那么多族人,就为了给他当垫脚石?我…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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