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五离开后,给她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关于捉鬼师无故失踪这件事,虽然听着没什么稀奇。
可另一件事的发生,让他的嫌疑直接列为首位。
祠堂的画被盗了!
第二日一大早,府内的下人便发现他们夫人与千机道长一身伤痕加泥泞的倒在南苑的池塘边缘……至于外伤嘛,自然是人人可观的脸上,更为明显。
泥泞更是沾满外衣,半敞凌乱,犹如泥地里翻滚过似的,一整个狼狈不堪。
此幕简直污人慧眼,当白老爷被告知发现这件事后,面色早已是挂不住,愠怒盈满那张肉横的脸,第一次犹如解放天性大释般对着眼前这对“狗男女”破口大骂。
什么难听他就骂什么,直到林柔站起身来一耳光甩过去,他才彻底清醒。
他的地位……可不是能随意颐指气使的!
随行的明月自然也不肯闲着,故意引导白老爷去查祠堂,然后……果然发觉了问题。
地上躺的两具“尸体”,直到白老爷命人泼了两盆水,这才悠悠的转醒,然后……就被家仆们给绑了。
“说!祠堂的画是不是你们偷的!”管他是不是什么十里八乡有名的道长师傅们,他珍藏多年的宝贝被盗,最有嫌疑的就是他们!他还哪有什么客气相迎的想法?
“冤……冤枉啊白老爷!”祠堂偏侧有个审讯房,是平日里做错事的家仆们才会久待的屋子。
此时此刻,褚因天元被邦成麻花一样扔在地上。
“我俩是被打晕在这的!”褚因不言,天元倒是开始哀嚎不断。
“夜色朦胧,我俩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们两个怎么会出现在祠堂?”
“我们……”天元看了眼同样被绑起来跪的倒是一身傲骨不肯折的千机,一时没了对策。
“是我让他们潜伏起来捉鬼的!”林柔换了衣衫,也疾步抵达祠堂。
“你让他们潜伏?我看是想让他们替你打掩护吧!捉鬼?我捉奸都捉到眼皮子底下了!林柔……夫人!你可要点脸吧!”
“老爷消消气,夫人也不过是一时糊涂……”这会儿,明月神色带着不言而喻的浅笑再也坐不住了,主动开始了替白夫人开脱,只不过……越是安慰的过火,越容易坐实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住口!一个妾有什么脸在我面前说道!”
“你才是要住口的那一个!平日里我给你三分颜面,可不是让你污我名声的!”白老爷的脸再也挂不住了!
“我说呢,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总是寻一些道士到家里来?原来是利用捉鬼的名义干苟且之事!!”
“你说,这是第几次了!”他怒目圆睁,真想一耳光甩过去。
“白福根!你少污蔑人!”
“你当初去妓院偷腥,全身上下哪一点没留在那?我可有说过一二!”林柔的呵斥声越发难掩,似是也想将多年的怨气一吐而快!
“到了最后竟然还把不干净的东西招到家里来,是我对你太过仁慈还是你过分?”
“我……我要去京城!我要去找舅哥大人!我今日……就让舅哥大人为我评理!”
“你也就只会在我大哥眼前装乖卖惨!白福根,我当初怎么会瞧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当初若不是她,哪会有他如今的富贵?
“成,你等着!来人备马!去城内!”
说完,白老爷甩了甩衣袍,径直走向了外庭。也全然不顾身后紧紧跟随的明月。
菜菊从外边回来,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姜幽。
此时此刻,姜幽只想亲眼去瞧狗咬狗。
“这么劲爆?”
“没错!”菜菊将从厨房偷来的小菜摆在桌面上,风卷残云的开启了吞咽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