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幽听完殷五的话,转眼之间便晕倒在地。不知究竟被是吓的,还是故意在装模作样。
南君她虽交涉不多。可南君同样也管生死,控鬼运。姜幽也实在是没想过会跟南君碰上。
而云涧却是早有预料,所以……才会特意的在忘川河畔等着姜幽的到来。
他随着叶浮然抵达冀渊的鬼府居所。他二人也算对鬼府有功,因而……阎王看在楚江王的面子上,在鬼府也为他们修葺了一座府邸。
正逢离阎王殿与判阁不远的别居。当然,他二人远征在外,也从不会在此地停留超过三日。因此……此地只是暂留之所。
别居外露天之所,既可以登高,也可望景。
“我若是个小鬼,你岂不是要将我赶尽杀绝?”云涧推门而入,一眼望过去便瞧见独坐在房檐露瓦上的冀渊,一身泼墨般的傲然姿态在这浑浊气息的鬼界中,偏偏独有一番盛景。
面上显露的戾气与冷凝,虽难接近,却可远观。
“你知道就好。”院落中有一棵巨大的婆娑树,树下摆放着圆形的玉面茶台。这是阎王命人亲自打造的。
此处茶台是云涧所喜。早些日子,他不止一次的向他讨过。
但冀渊既不松口,也不偏袒。
云涧的脸皮虽不至于登天攀地那般厚,却也始终没有真的没脸没皮的抱走。
叶浮然送他至此,便自觉抽离而去。二位鬼君之间的谈话,她从来都不是那个能插嘴的人。
“阿渊,你可以跟她断绝联系。让她永远都够不上你身为鬼君的一切。”
他解下水光色的青袍,白发倾泻而落,一双懒散而精明的眼眸配上柔软而温顺的下半张脸,浑然天成的悠闲自在感,却给人一种脱离世俗的尘外人一般。
他慵懒散漫的坐在茶台前,身形背对着房顶的他。
早已泡好的清茶,正好等着他一品茗香。随着云涧手下的动作,他欲打算送入口中,可下一刻,冀渊手中的酒坛随手一抛,精准的扔向了云涧手中的茶盏。
“你可别私仇公报。”临触碰到的一刻,被他轻松躲过。
经受此幕,他也不恼。反倒是语重心长的与他言说。
一头银丝虽说能魅惑人心却难蛊惑身后房檐上之人。
“可你不能阻止我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与她的渊源……不比你的浅。”云涧淡然处之。
他说的都是事实。
“别跟我提曾经!”掌风从冀渊的方向一挥而至再次袭向云涧。
第二次,依旧被他轻易躲过。
躲过后的云涧,还不忘起身转向他添油加醋。
“是你要误会的,我与她清清白白,天地可鉴。”他回头,看着冀渊表情深觉无辜。
普通人瞧见了,第一眼会觉得云涧此人不够真。但若看第二眼,便会觉得自己的第一眼出了差错。
但在这一般人之中,却不包括冀渊。
一支箭从冀渊的袖中急射而出,这次,目标直击云涧的眉心。
这次他不闪不躲,直接伸出二指截住了那支已经抵上眉梢一寸之余的冷箭。
“难道……你是在怕?”他观摩了一下指尖上的那支冷箭。
灭魂箭?真打算封他的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