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银子受进怀中,这才稍稍缓和了语气。
却依旧在阴阳怪气:“姑娘最好说清找的是谁,你在这里等着,姐姐我进去帮你找。不然你这如花似玉大姑娘,若是进得我烟云楼,被里面如狼似虎的客人们当做姐儿调戏一番,我可负不起这个责。”
老杨闻到梅娘身上的脂粉气就头疼,沈鸣鸢和她说话的时候,他就躲得远远的。
可是一听这话,他一时也顾不得对这青楼美人的畏惧,三步走上前来,扯住梅娘的衣领:“你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嘴,老子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哦哟。”梅娘冷漠地笑了笑。
砸场子的人她见得多了,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虽然被老杨捏住了衣领,她却临危不乱,反倒挥一挥手巾,顺着老杨的脸颊拂过。
“这位爷还是个暴脾气,奴家一个弱女子,哪里禁得起爷这般粗暴对待?爷,您大人大量,便放开手,绕了奴家吧。”
她的年纪虽然不小了,但这几句话说得娇滴滴的,直让人骨头发酥。
三句两句,就把老杨说得晕乎乎的。
他松开手,将梅娘推开,自己则悻悻藏到沈鸣鸢的身后,悄声说道:“老杨我活了一辈子,对这样的女人最没有办法,还是您来吧。”
沈鸣鸢噗嗤一笑。
她再次将手伸入袖筒中,这次摸出来的,却不是一锭银子。
而是一枚金光闪闪的发簪。
这是纯金打造的一枚发簪,簪尾处是一朵绣球花的造型。
金饰打造的绣球花丝络分明,玲珑剔透,一看就工艺绝非常人可以比拟。
纵然梅娘见多识广,看到这枚发簪,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听雨阁的头面!”她惊呼一声,“光是这枚发簪,就值八百两银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梅娘退了两步,沈鸣鸢却凑到她的近前。
发簪被她轻轻插入梅娘的云鬓,沈鸣鸢轻声说道:“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簪子,就当是给姐姐的见面礼了。眼下我再来找人,姐姐是否还如先前那般阻拦呢?”
听雨阁的头面,个个价值连城。梅娘当花魁的那两年,缠头之资多不胜数的时候,也舍不得花钱置办。
如今被这个年轻的姑娘轻而易举拿来送人,可见这人家底丰厚,非富即贵。
梅娘一改之前的冷脸,堆起谄媚的笑容:“真是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这位小姐,既是找人,自然是可以随便出入。只是不知道姑娘所找的,究竟是哪位大爷?”
沈鸣鸢的眼睛眯成两道月牙:“许元成,许大人。”
梅娘殷勤地引着沈鸣鸢入楼,还招呼另一个姑娘,扯着老杨跟在身后。
一行人刚刚走进烟云楼的大门,迎面楼梯上就跑过来一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龟公。
他一脸慌乱,看到梅娘就像见到亲娘一般,惊叫着说道:“梅姐姐,你在就好了!”
梅娘不解:“怎么这般样子?”
龟公急出了眼泪,连声音都颤颤巍巍的:“客人、有位客人他死在咱们楼里了!”
来烟云楼寻欢作乐的,都是有钱人家的老爷少爷。京城里扔块砖头下去能砸死一片权贵,没有一个是梅娘得罪得起的。
她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十分难看,急匆匆地问道:“死的哪位客人?”
“礼部的许元成许大人!”
梅娘僵在原地,还没等她开口,沈鸣鸢就已经抢上一步。
她盯着龟公,眼中有凌厉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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