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笑得毫无感情,“不愧是状元郎,文采斐然、辞藻华丽。”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信件扔进祺王的怀中:“皇兄,我看他这信里所言,倒也没怎么提我,倒是对皇兄大加夸赞,极尽溢美之词。你说他看上我,我是不信的,我倒是觉得,他对皇兄有意思呢。”
祺王:……
沈鸣鸢这话阴阳怪气,他偏偏没有办法反驳。
求娶沈鸣鸢的人给他写信,当然是要将他夸赞一番,这是人之常情。
而在这些人眼中,沈鸣鸢不过只是一个符号。
她的为人、性格、能力、人格魅力,都是无足轻重的。
他们完全不需要在乎沈鸣鸢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沈鸣鸢已经经历过一次不愉快的婚姻,她知道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是怎样的感觉。
她也知道,如果她没有权势和地位,这个不爱她的男人会如何对待她。
在大盛的风气之下,女人并不被视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她们必须找男人依附,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
可是沈鸣鸢……
她知道她的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梁盛边关安定、兖州百姓安居,如今还有士子所求的公平。
她是翱翔在九天的鹰。
而她偏偏是幸运的那个,她偏偏得到了真正爱护她、认可她、欣赏她、支持她的男人。
只有跟司徒信相处的时候,她才会舒适而自然,因为她可以确信,这个男人所追求的并不是她的权力和地位。
而是她本身。
她名义上已经有一个丈夫,不需要再找一个。
而她的心已经给了一个人,也不会再给另一个。
她无比坚定地说:“皇兄若是为难,这事我会自己回禀父皇,只希望皇兄不要再找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污我的眼睛。在这个世界上,我也不再需要其他男人。”
说着她看向司徒信。
他们之间,经历了无数次生死,经历了无数次互相托付生命的信任。
那不是一场虚假的政治联姻可以比拟的感情。
她说:“我有的,是……”
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司徒信知道她要说的是这句话。
但还没有等到她说出口,司徒信就已经打断了。
他说:“还请祺王殿下恕罪,驸马安置之事,是卑职去做的,他如今确实尚在人间。”
话题转移得无比生硬,沈鸣鸢愣了一下。
卢绍尘只是她给自己留的退路,是缓兵之计。
那个时候的她,只是单纯地不希望再有人用婚姻的事情来打扰她。
留卢绍尘一命,是堵这些人的嘴。
可是现在的沈鸣鸢,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她想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司徒信,正是她选定的那个人。
她打算开诚布公地将这件事情告诉祺王,却没有想到,打断她的是司徒信本人。
她不知他是何用意,但听到他打断,也没有再说下去。
祺王到底还是有皇子的城府和涵养,他呵呵一笑:“既然如此,哥哥也就不多事了。江东,我们走。”
一场见面不欢而散,以祺王离开而告终。
水榭里,沈鸣鸢和司徒信依旧对立而视。
池塘里的鸭子嘎嘎叫,石桌旁的沈青枫只顾着叹气。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沈鸣鸢才冷声问:
“司徒信,你什么意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