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她那一双圆圆的杏眼里面，逐渐浮上了一层雾气般的泪水，带着她自身所独有的那傲骨不屈。

厉靳言突然松开手，站了起来。他微微地仰了仰头，闭着眼睛，平复内心的汹涌和挣扎，在睁眼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好似刚刚差点失去理智的不是他。

“第一次来到老宅的时候，你就趁所有人不注意，鬼鬼祟祟地上了顶楼，甚至还将门锁撬开，你觉得，一个正常的普通女人，会有撬锁的这个本事吗？”

厉靳言脸色难看，他盯着虞菀下巴上的红痕看了片刻，又继续开口说道，“第二次，你私自去了我的卧室里面，打碎了我前妻留下的夜灯。最后一次，你直接从柜子里面翻出了怀表。你说你是因为缺钱，想找一点东西去变卖，但是房间里面值钱的东西那么多，你偏偏去了一个最隐秘的角落，找到了一个最普通的怀表，甚至这个怀表还是坏掉的。”

虽然虞菀非常清楚，厉靳言对自己一直防备着，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将这一切异常都记在心里面。

但是她始终是不明白，既然厉靳言知道这一切的异常，了解自己私底下所有的小动作，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赶出去？

难道真的是因为念念和厉祖母的缘故？

虞菀眼睛里面的慌乱逐渐放大，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坚持自己一开始的计划，打死都不承认，这些事情和自己有一星半点的关联，“你说的这些事情都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已，至于顶楼的门锁，我上去的时候，它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我记得当时和你解释得很清楚，不管你信不信，事实的真相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