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好像就是让虞菀伤心的始作俑者，但是无论如何用力地去回想，在虞菀的脑海里面，那个人依旧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的身上，就好像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雾气一般，阻隔了虞菀想要一探究竟的视线。

虞菀头疼不已，她再也没有了继续购物的心情，径直带着司机离开了这里。只留下来一众店员，正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猜测着她突然离开的原因。

皓月当空，华灯初上，夜色朦胧。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满街的灯火映着人来人往的人们，虞菀悠闲地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道为什么，她格外地喜欢，这种有烟火气的生活。

她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只要不去回忆以前的事情，或者梦到的什么人或事，她的头就不会疼。虞菀不是受虐狂，自然不会故意去折腾自己。但是，她依然对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一个人怎么可以没有过去呢，不问过去，那是圣人才能做到的吧。

沈长臻的手机调了静音，和客户坐在一起谈工作。他漫不经心地侧过眼，单手将文件推出，修长的食指在纸上轻点了两下，对方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却只能挂着和煦的笑容，低头签了自己的名字。

沈长臻慵懒地坐在高椅上，两腿交叠，一手扣在桌面上，不紧不慢地轻轻地敲着。他眉眼半阖，好像在思索，又好像是没有把眼前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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