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整个辽左的战局,包括辽西等地的局势,他们了解的不是很多,这也让温体仁他们想的更多……
“两位阁老,陛下到底想干什么?
我等既然随驾出征,纵使兼领着本职差事,可也不至于说不能听取前线军情吧?”
“就是说啊,陛下愈发倚重武将,却不听我等谏言,这绝非是什么好事啊!
倘若长此以往的话,那大明必然走穷兵黩武之路。”
“现在我等被拒在中军之外,对辽前战况如何根本不了解。
御驾麾下那帮参谋将校,掌握着众多的军机要务,这算怎么回事?”
“倘若是这般的话,当初陛下要我等随驾意义何在?受辽左战局的影响,朝廷可是背负着沉重的担子啊。”
营帐之内,随驾的一帮文官围坐在一起,看向沉默寡言的温体仁和周延儒,你一言我一语的讲个不停。
自朱由检御驾亲征以来,他们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往往有任何变数时,他们都是最后才知晓的。
这种被拖拽着的感觉,让他们内心很是不满。
从维新变法的大旗亮明以来,大明的权力中枢所在,新旧矛盾可谓是日益激化,这也导致很多事情发生。
朱由检的乾纲独断,让很多文官的心底生出不满、
这种切实利益遭受损失的感受,不管是谁,都不愿所谓的维新变法能继续下去。
“诸公,请安静一下。”
温体仁撩了撩袍袖,伸手安抚道,“想必诸公也都揣摩到了。
陛下御驾亲征并非平叛建虏,收复辽疆失地那般简单。
从御驾亲征开始,朝堂就乱成了一锅粥。
特别是孙元化、孙传庭、卢象升、陈奇瑜、袁可立这批地方要员,在各地推行所谓的新法,导致地方的矛盾激化。
这对于大明社稷而言,绝非是什么好事。
我等身为大明臣子,要为了社稷仗义执言,就算是想叫社稷中兴,也不能像这般强行推动新法。”
众人听闻,无不点头表示认可。
相较于扶持产业领域的发展,最叫文官群体受不了的就是所谓的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摊丁入亩等土地新政。
这些新政的落实,等同于在削减他们的特权。
倘若任由这些新政,在大明的北方诸省推行起来,那后续必然向其他地域推行。
“现在对于我等而言,需要的就是耐心。”
周延儒想了想,看了眼温体仁,对众人说道,“眼下天子的决心很大。
想要通过御驾亲征一战,彻底解决建虏叛乱之事,继而收复辽疆失地。
倘若现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触怒到天子威仪,那其实对于我等而言,并非是什么好事。
毕竟事分轻重缓急,建虏八旗并非那般好镇压的。
过去的这些年,建虏这般猖獗,朝廷调遣的军队,调拨的粮饷……”
轰轰轰!
轰轰轰!
就在周延儒阐述之际,响彻云霄的炮击声,撕裂了夜幕下的寂静。
这等惊天动地的火炮攻势,让帐内众人无不脸色大变。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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