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正在主管着甘肃灾区的赈灾事务,我们横插这一杠子,他们会同意么?”
“更何况,我们只是以民间的身份送汤药过去。唉,这么多事情,我提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陈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老爷,那朱先生不是说,过去和当地衙门沟通的事情,都交给他么。”
陈光苦笑一下:“现在,也只有希望老朱的实力够大了。”
小月将石桌上面的茶碗端过来,轻轻的放在了陈光的手边。
“老爷,那天听您和朱先生说话,好像其他县除了县令,还有县丞,主薄什么的一些官,为什么我们竹田县没有?”
陈光一愣,随即回头笑呵呵的看向小月:“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要是我们竹田县也有这些官,老爷您就不用亲自去跑各个作坊巡查了。现在除了您,只有王虎王大人。王大人一走,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您一个人肩上。”
“就像昨天,巡查回来都已经是大半夜了。”
小月噘着嘴,看向自己那微微有些肿胀的手腕。
“好了,你的药费老爷我出。”
“小月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不是这个意思你看着手腕干什么?去外面看看,有没有王虎他们传回来的消息。”
“老爷您没交代王虎大人往回传消息啊?”
“我没交代,他就想不到吗?”
小月摇摇头:“您又不是不知道,王虎大人,有时候脑子不太好使。”
“这一点,我还真忘了。。。”
翌日,太阳刚刚照在窗户上面的水泥梁上,一股苞米糊糊的清香便传进了陈光的鼻子。
自从王虎离开以后,竹田县每日的巡查事务百年落到了陈光的肩膀上。
日上三竿不起床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因为晚睡早起,脱衣穿衣太过于麻烦,陈光几天来都是和衣而睡。
早饭也从饭厅里面搬到了卧房里面的桌子上。
“今年的苞米都已经熟了么?”
陈光一骨碌爬了起来。
“去年的。”小月白了她一眼,“不过,今年春播的那些苞米,应该也快熟了。”
“一会我们去田里看看。”
“哦,差点忘记,今天还有事情,明天去田里看看。”
想起苞米,陈光不由得一阵叹息。
当初穿越过来的时候,居然什么都没有。
除了脑海里面的记忆,再就是口袋里面十几粒苞米和一个土豆。
土豆还好一点,切块之后种到土壤里,便长出叶子,开花,然后结出许多新的土豆。
几年的繁殖下来,现在也是有了不少。
虽然还不足以全县推广,可毕竟翻倍的速度越来越快。
苞米可就不同了。
这玩意种到地里,个头倒是一年比一年高,可苞米穗却是一年比一年小。
甚至有的苞米穗里,就那么零三八四的十几粒苞米。
以至于作为竹田县令,陈光自己一个月也才能喝上一次苞米粥,还是那种泡在水里会漂浮起来,根本不会发芽的苞米碾制而成。
“今年的苞米,若是还是不结颗粒的话,就得重新想办法了。”
“老爷不是说,杂交可以改良么?”
“杂交也得有个对象啊,总不能和土豆杂交去?”坐在床边,陈光穿上了鞋子。
“谷子不行吗?我们竹田县的谷子可是不少。”
陈光真想骂一句你懂个毛线,可瞅了小月一眼,还是生生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坐在桌子边上,双手就要对着饭碗抱去。
“老爷,您还没洗脸呢。”
“洗了还要脏的,今个就算了吧?”
小月从身后拿出来一块正面镜对着陈光的脸:“老爷您自己看,需要洗吗?”
镜子里,陈光的双眼有点肿胀,还带着一点红血丝。
脸上倒是干干净净,嘴巴边哈喇子干后留下的一道白印,很煞风景。
陈光也不说话,抓起小月另一只手里的湿毛巾,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下。
抹到嘴角的时候,稍微加了一点力度。
早餐很简单,一碗包谷粥。
外加一盘牛肉,一盘羊肉,一盘猪头肉,还有一只烧鸡。
“天天吃这些,你就不会做点小菜啊?”
陈光抱起苞米粥一口干了个干净,完了还对着碗边舔了两圈。
“除了肉菜,小月只会做豆腐。”
“豆腐好啊,明天就让老爷尝尝你的豆腐。”
似乎觉得不妥,赶忙补充了一句:“你做的豆腐。”
看着陈光丝毫没有动那些肉菜的意思,小月只好开始收拾。
一边收拾一边小声问道:“老爷今天要去哪里?要不要备上马车?”
“要,一会去南山道观。”
“南山道观?方道长又不在,我们去南山道观干什么?”
“南山道观在元朝的时候被烧毁了,现在只是两间茅草屋。方道长替代我去救济百姓,我就帮他修缮一下道观。”
“今天就要修吗?”
“先看看,或许不需要修。”
“您不是刚才还说现在只有两间茅草屋么,为何又说不需要修?”小月有点不解。
“修了,怕用不上。”
小月摇摇头,端着盘子走出了房门。
老爷说话,越来越深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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