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朝廷的俸禄,都到了身无半两银子的地步,那百姓们还怎么活?且不说官员必须富裕,但至少不能背上第一穷这个名声。”
“我们身为朝廷官员,就是要带动地方上的百姓,大力发展生产,让百姓早日的安居乐业。”
陈光又看向最远处的那名官员:“你是否知道,孟同知为何穷到了这种地步?是他的家人太多,每月的俸禄都被吃得一点不剩么?”
“还是说,他的俸禄全部都孝敬了黄士良?”
那人摇摇头:“孟同知的家里除了父母妻儿,只有一名丫鬟,而黄知府的多次宴请中,除了第一次孟同知上了二十两银子的心意之外,之后一次不落的到场,都是白吃白喝。”
“因此,孟同知和黄知府两人闹得很不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场场必到。”
白嫖啊?
这孟方的脸皮还挺厚。
“孟方是因为没饭吃,才去混饭的么?”陈光又问。
对于孟方,陈光竟不知不觉地起了一点好奇心。
好歹也是朝廷的五品官员,就这样看人家脸色得去白吃白喝,真的一点面子都不要了?
“那倒也不是。”
那人道:“孟同知虽然穷,家里的稀饭咸菜还是没有断过。他之所以过去,就想用自己的行为给大家带个头。”
“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黄知府家里的宴请实在是太多了,府衙里面官员的俸禄,都有点跟不上给他行礼。”
“孟同知不止一次地找过大家,说宴请必须去,行礼量力而行。”
那人低下了头:“可是,我们没有孟同知的这种骨气,硬着头皮东拼西凑的也要行礼。不为别的,只是怕黄知府一个心情不好,给我们小鞋穿。”
“行礼这种事,你行了他可能记不住,但你若是没行,他一定记得住。”
“兰州府他最大,我们真的好难。”
说完,那人又抬起了头,眼中放出一丝光亮。
“好在老天有眼,让大人发现了他的罪行,抄了他的家。兰州府以后又有希望了,百姓的日子也有盼头了。”
陈光的心情有点沉重,一个知府,竟然能将整个府衙官员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背后依靠的是什么?
就算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么多人,就没人敢反抗,就没有人敢向朝廷上折子?
“你们这是活该,谁让你们做官做得没有一点节气。”陈光狠狠地道。
自己逆来顺受,还要连累这酒囊饭袋而已。
想着以后的兰州府还要靠着这些人来运转,陈光生生地将那些难听的话压了下来。
“你说了半天,这一切都是黄士良的不是,那孟方又不随礼,家中人口也不多,他何以成为兰州府第一穷的?”陈光盯着那人的眼睛问道。
“回大人,孟同知的俸禄,兰州百姓花去了大半?”
“哦?这话如何说?”
“府衙东街的张大娘,双目失明膝下无儿无女,孟同知每个月都要接济她。卖菜的老王头,运菜的时候牛车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