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怔了怔。

似懂非懂。

“但是，谁救了你？”

“我不知道，瑞王选择在我跟他的大婚之夜那般折辱我，他在让人把我逼押在床榻前的时候，我彻底崩溃绝望了——我以为我终于如愿以偿，我以为他也爱我，结果……我受不得那般折辱就选择了撞柱自杀，此后就彻底没了记忆。”

陆汐颜解释的时候，扶子春也终于从她的话里，得以顺利理清楚了一些她之前从未细想过的种种。

自己之所以能借尸还魂在了陆汐颜的身上，是因为陆汐颜死了，是因为陆汐颜实在不堪受辱。

可是……

那也应该只有一幅陆汐颜的躯体啊。

可她现在就站在陆汐颜面前。

两个身体。

两个灵魂。

“此后我就陷入了沉睡，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好像是有谁将我从混沌中唤醒了，那人骂我愚蠢，竟会因一个男人而选择轻生，随即，我就听他又低声咒骂了句什么东西，然后我就得以重新睁开了眼。”

扶子春听此若有所思。

能做到这个程度的，还不多呢。

除非——

南宫。

“那个人说我已经死了，他虽然能大发慈悲让我重回人间，却万万不能和先前的亲人有过多纠缠，否则会出乱子，我记下了。所以在刚开始的时候，我借口失忆就一直留在我救命恩人的家里。”

扶子春搞明白了。

所以南宫气恼的那句“作为一个神，我已经够眷顾你们了”的话，是真的发自内心。

他真的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