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不知道你跟月羽到底说了什么,但是,月羽现在却因为你跟他讲的事情,执意要去那个禁地,要去取来那株圣草给自己治病。”
女帝说到这里的时候,像是恨不得连自己的牙根都给生生咬碎了一般。
“你可知道他到底拥有怎样的过去?就算他能在禁地里侥幸不死,但是你知道他一旦解除了自己关于七情六欲的禁令后,又会面临怎样的代价吗?”
女帝看着扶子春如遭雷劈的神情,攥着长鞭的手心又开始发痒。.
“你以为你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你知道你做的这件小事,究竟可能会引来怎样严重和惨烈的后果吗?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却还不愿意听本君对你的三令五申,为什么却还要这般固执地一意孤行?”
“我……”
扶子春想要为自己辩解。
开口却缄默。
她好像没有什么话好辩驳。
她的确。
好像,真的弄巧成拙了。
这一瞬间,她又想起来大祭司方才对她上的课,如果说刚才她还只是一知半解的话,现在却才是真正地给弄明白了。
她觉得那不过是一粒尘埃。
可是落在别人身上。
就是大山。
别人没有错,错的全是她。
女帝的解释让大祭司和攒竹都不由地愣了数息。
月羽他——
原本想作壁上观的大祭司皱眉,挺身而出,刚想着替扶子春解释什么,女帝却冷冷地再度质问扶子春道:
“你知错吗?”
“我,我知错。”扶子春再也没有委屈或者不甘心的情绪了,她只觉得担心。
如果那圣草真的这么玄乎的话,月羽此去,毫无疑问也是在自寻死路。
又或者月羽可能本身也不是想要那株圣草来给自己治病,他本身就是想着去死的,跟蝶魄死在一处,死在同一种幻境里。
所以他说他要去。
……
所以错,的确在扶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