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晓了。不过翻墙入院实非君子所为,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厉从渊顿了顿,没有回话。
规矩,那也得是他想遵守的时候才叫规矩。他厉从渊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翌日早朝上。
“陛下,自去岁蛮夷忽然进犯起,大邑已连失两员大将,继丢四座城池。
如今他们又以四州为据点,兵分两路移军直扑。
一旦豁口打开,池州危矣!池州危,则大邑危!还请陛下早做定夺。”
“陛下,蛮夷胸无点墨、不通人伦,他们所求,不过粮食棉帛与金钱耳。
依臣之见,不若先派使臣前去求和,待蛮夷延缓了进攻之势,再趁其不备绝地反击。”
“什么?我朝拥军百万,仅京都的禁军精锐之师就有十数万之众,又怎可不战而屈人之兵,养大蛮夷的胃口……”
“陛下……”
“陛下……”
站在武将阵营中的厉从渊不由眯了眯眼。
蛮夷一路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连文臣都知道备战迎战,以关太尉为首的武将竟然一味的只求义和?
看来郭伯伯说的没错,地方上确实出现了大量吃空饷的行为。
而掌管禁军统领与武将升贬之权的关太尉,绝对是知情并默许的。
每年报领几十万人的军需,实际却只养了不足半数兵马。
也难怪郭伯伯在撞破这件事后,直接在半道上就被人给凿了船。
后又因为宋家求情,而被一起流放。
看来,这朝堂内外的腐化程度,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惠成帝脸色越来越难看。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不过是去年败了一仗,就将他这些文武百官的骨头给打软了。
畏畏缩缩,束手束脚。
惶惶不可终日。
所以争吵半天,到现在为止竟无一人敢站出来请兵作战。
好,好的很呐!
忽然,他目光触及到了伫立一侧的厉从渊身上。
“厉爱卿,你不是上书说有宝进献吗?东西在哪儿?”
厉从渊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方盒应声出列道:“臣确有一宝物呈上,还请陛下过目。”
见总管太监接过来的只是一本做旧都做得很不走心的“古籍”,惠成帝挑眉,“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