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我们离婚吧(1 / 2)

我要离开公司一段时间。”

慕少臣说得云淡风轻的,“这段时间,公司需要交给你管理。”

“不行。”

慕子轩甚至没问他为什么离开。

就摇头又摆手的拒绝了慕少臣的提议,“我不行,你之前不在公司的那段时间,我都要疯了,而且问题不断。你要是再离开公司交给我,那我非得把公司弄破产了。”

慕少臣看着慕子轩那副像是躲瘟疫一样的惊恐表情。

“你母亲那么多年一直为你争公司的继承权,你怎么能怕成这样?”

“她是她,我是我。”

慕子轩语气僵硬,“我没有你那经商的天赋,也一直没有想过要跟你抢公司。”

“那你告诉老爷子,让他找人管理吧,反正他一直想把掌控权拿回去。”

慕少臣一副他对公司也没了兴趣的冷漠表情,看得慕子轩一脸的懵。

定定地盯着慕少臣半晌,他才想起来重点,“你为什么要还给他?你离开公司又要去哪里?”

“治病。”

慕少臣说得直接。

慕子轩的脸色却是变了几变。

他想起了施宁。

这段时间,他公司医院和家,三点一线。

即便是施宁来公司陪慕少臣,他也很少见到她。

“是因为施宁吗?”

慕子轩问得迟疑。

慕少臣面不改色,“和她无关。”

“我听老爷子说,你跟你朋友在外开得有公司,要不,你让他连慕氏集团一起管理了吧,反正你只是离开一段时间。”

慕胜民已经老了,而且,时日不多了。

慕子轩不希望公司再落到他手上。

这段时间,慕氏集团在慕少臣的手里,明显的焕然一新。

“沈铮?”

“嗯。”

“你要是不愿意,我自然不勉强你。”

慕少臣原本也只是征求慕子轩的意见,不会强迫他如何。

慕子轩沉默了几秒,生硬地关心道,“你的病,严重吗?”

“严重。”

“……”

慕子轩又垂下眼眸。

过了一会儿,心情复杂地问,“和石振天有关吗?”

慕少臣没回答。

慕子轩心里有了数。

-

周淮给慕少臣打过电话之后,并没有立即回屋。

在楼梯上点了一根烟抽完才进屋。

施宁已经从屋里出来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她侧脸面对着门口,周淮进去,她也没有转头。

不知在想什么,好像思绪神游到了九天之外。

周淮心下微微一紧。

走到她面前,故作轻松的喊了一声,“宁子。”

施宁抬头,对上周淮带笑的俊脸,听不出情绪地说,“我记起了一些。”

周淮脸上的笑容不减,语气温和,“记起了些什么?”

他说着,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施宁不知是冷还是什么原因,双臂轻轻抱着身子。

声音飘渺地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些她害怕恐怕的童年现场。

“我记起了石振天灌我喝汤药,他说,我要是不喝,就把我卖给人贩子,打断我的腿,挖了我的眼,让我去当乞丐。”

“我怕苦,不愿意喝,他就让人打我,把我关进小黑屋里,最久的一次,三天不让我进一滴水。”

“即便这样,他们灌进我嘴里的中药,我还是会吐出一大半。他觉得效果不好,就改为注射,每天我看见注射器就害怕。”

“宁子,别说了。”

周淮的双手已经捏成了拳头,额头青筋凸显。

他发誓,一定要把石振天揪出来,百倍的偿还给他。

施宁好像没有听见周淮的话。

她陷入了回忆。

而且,那些被封存了多年的记忆,一经打开,就涌入她脑海越来越多。

那些恐惧,饥饿,疼痛。

那些为了活下去,从倔强到讨好的时光。

五岁生日那天,她亲眼看见石振天让人打死了一个小孩子。

和她一样,都是他弄来的实验活体。

他跟她说,那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当时吓得脸无血色,她哭着让他停手,他不停。

从那天之后,小小的她心里就迸出一个坚定又倔强的想法。

她要逃出去。

五岁的她,弱小又毫无办法。

可她知道,想要逃出去,必须先让石振天放松警惕。

她配合着每天的注射,每天的喝药。

她甚至主动的帮他做事,比如打扫实验室,清洗器具等等。

她还说,她长大了也要跟石振天学制药。

渐渐地,石振天对她的态度有了转变。

但施宁不敢轻易逃跑。

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

若是逃不掉,就会死。

或者,被他卖掉。

她比起其他的小孩子,唯一的优势,就是她母亲是石振天又爱又恨的人。

她乖巧顺从时,石振天会对她笑。

有时还会自言自语,说要是她母亲像她这样就好了。

石振天还变态。

她无意中听到他跟手下说,他培育在她体内的病毒,是一种为了报复她母亲的病毒。

他要让她将来害死她最爱的男人。

她爱上哪个男人,哪个男人就会因此而死。

爱而不得。

他是何等的残酷又变态。

周淮不让施宁再说,她真的没有再说。

只是想着想着,眼泪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这一落泪,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从无声落泪到低声哭泣。

她真的害了自己爱的人。

若是她没有被封存记忆,她这辈子一定会守好自己的心。

一辈子不动心,不爱任何人。

周淮哪里见过施宁哭得这么悲伤无助过。

他被她哭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只得生硬又笨拙地安抚,“宁子,你别哭了,慕少臣一定能治好的,我帮你把石振天揪出来,到时你想怎么对付他都行好不好?”

施宁不仅没有因为他的安抚而停止哭泣。

反而越哭越伤心。

为那些担惊受怕的童年而哭,为慕少臣而哭。

周淮劝不住,改为威胁,“你再这样哭下去,我就只能打电话给慕少臣,让他过来了。”

“……”

这话真有效。

施宁立即停止了哭泣。

抬起泪眼望着他。

“你不许打给他。”

她哽咽地阻止。

周淮紧皱着眉头,假装嫌弃的说,“你哭得丑死了,别哭了,一会儿眼泪鼻涕弄到我家,我还得请保洁打扫。”

“你才丑,你前生今生都丑。”

施宁倾身去拿茶几上的纸巾。

周淮笑问,“你知道我前世长什么样子?”

“就你现在这丑样子。”

施宁不假思索的话,惹来周淮嗤之以鼻,“笑话,你前世都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什么样子。”

“谁说我不认识你。”

施宁翻了个白眼。

被他这一闹,减缓了几分心里的难受。

她怼道,“我前世认识你,前世我死的时候,你还说下辈子不想遇见我,结果呢,你还是跟我做朋友,没勇气。”

“……”

周淮被气笑了,“前世你叫什么,怎么死的?”

“不告诉你。”

施宁把擦脏的纸扔进垃圾篓里。

起身说,“我要回家了。”

周淮对刚才的话题特别感兴趣,原来,在她的心里,他们前世也是朋友。

这对他,是种安慰。

他想听听,她能编出些什么前世故事来。

出门时,还在追问,“你跟我说说,你前世怎么死的?”

“一瓶安眠药。”

她前世吃的安眠药,才是货真价实的。

哪像之前赵诗音,参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