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望堤倒在地上,因为天冷,她在头上包了个浅色的头巾,这会头巾已经染成了血色。
栓子爸正挥舞着那根打枣用的木棒,仔细看的话,棍子顶端也染着血,想来已经打了不止一棍。
林雪意的火气一下子就窜到了头顶,顶得她脑壳生疼。
林雪意忍不住一脚踹在栓子爸胸口,将其踹倒。
但因为冬天穿得厚,这一脚并未给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林雪意也不可能泄火便又一脚踩上他面门,狠狠轧了几下。
陈叙已经想好策略,拉着林雪意说话:“我现在赶回去,大概五分钟后,你解除静止状态,我带着魏之舟过来。”
“好,你去吧。”
陈叙看看地上躺着的人,不放心,拉着林雪意一起走:“不行,你跟我回去,咱们稍后一起过来。”
“为什么?”林雪意满眼不可思议:“解除静止状态,又没人守在这,那个畜生肯定会爬起来继续打望堤!”
“但你留在这,那个畜生可能会倒打一耙,说他媳妇是你打的。”
“没关系的,只是被狗咬了一下,我再打回去就行,望堤的性命比较重要。”
眼看时间在流逝。
陈叙也不清楚长时间的静止对林雪意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只能妥协。
“我会带着魏之舟尽快过来,但你找个地方藏好,别让那畜生发现你,他如果继续行凶你再出来制止,但千万不要靠近。”
林雪意觉得有点麻烦,但怕陈叙担心,便也应下了。
两人兵分两路。
陈叙抱着陈甜甜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将甜甜安置好,等待林雪意解除异能。
而林雪意则是爬到了一颗歪脖子树上。
树上没了叶子遮掩,光秃秃的很容易被人发现,但恢复行动力的栓子爸捂着钻心疼的脸发杵,根本没有心思关注其他,也就没有发现林雪意。
很快,魏之舟开着车带着同事以及陈叙赶到现场。
此时的栓子爸还躺在地上怀疑人生,大概还在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伤到的。
魏之舟发现崔望堤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不敢耽搁,赶紧让同事带着人去医院,而栓子爸因为手持木棍,喜提银手镯一对,也被塞上了车。
车子开出去半里地,栓子爸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逮捕了。
而陈叙还在现场,望着蹲在树上的媳妇发笑。
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之前做的一个梦。
调皮的小姑娘因为偷了鸟蛋,被鸟妈妈啄到眼,并丢盔卸甲逃跑的场景。
是她吗?
陈叙默默问自己,那他自己又是谁?
一棵不知名的老树?
陈叙心里盘算着事,但面上却不显,只缓缓伸出手去接林雪意。
林雪意本来是想抱着树干往下滑,见陈叙已经伸出手,狡黠一笑,直接从树上往下跃。
树不高,但林雪意跳得太实诚,砸的陈叙右手直接麻了。
林雪意没发现,还环着陈叙的脖子使劲蹭了蹭,说:“我们不跟过去没问题吗?”
“没有问题,魏之舟会盯着的。”
“好吧。”林雪意抿了抿唇,从陈叙身上滑下来说:“我去跟盼笛说一声,免得等会找不见人,她会着急。”
“我跟你一起。”
林雪意点头,很自然地牵上陈叙的手,陈叙似乎倒吸一口气,声音不大,但足够林雪意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