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长老也是气得不行,纷纷帮腔:“现在就是你父亲来了,也会尊称我们一声叔伯,你这样目无尊长,不尊宗族,出去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眼见着岳卿颜和几人吵起来了,在场的岳家小辈胆战心惊,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岳卿颜不屑地讥讽道:“尊长?受人尊敬的才算尊长,你们这样不要脸,合起伙来骗晚辈的钱财,才会被人戳脊梁骨吧。”
“你说什么!”
“嘘,先别急着否认。”岳卿颜将一根手指放在嘴边,阻止还要再说话的岳延平,踱步来到厅中摆着的博
古架旁,拿起一个青花高颈的花瓶,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青花牡丹纹凤尾樽,顺德二年,我爹大胜北冥‘屠狼上将’,皇上赏赐。”
岳卿颜看着岳延平和岳老太太脸色突变,笑意逐渐加深,转身来到另一边,拿起一个晶莹剔透的广口碗,“白琉璃番莲纹如意碗,顺德八年,我从无孤城回到御京,得封郡主时玉贵妃赏我的。”
“哦,还有这幅画。”岳卿颜指着挂在正墙上的一副山水图,接着说道:“前朝画家李牧云的《云山青溪图》,我兄长第一次上阵杀敌,就大破敌
军三千精兵,皇上赏赐。”
“这些御赐之物,缘何会在伯祖父的宅子中呢?”岳卿颜一瞬不瞬地盯着岳延平:“光这前厅中就看见三件属于国公府的物件儿,不知其他地方,还存了多少我国公府的东西?”
岳延平此刻心中已然慌乱,这些东西都是国公府二房每年回乡的时候一点点带回来的,那时岳卿颜年纪尚幼,想来也不会记得这么多东西,他也就理所应当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