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麓闵总觉眼前的男子十分熟悉,不敢大意,“本官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词,赵氏?”
赵氏躲在人群里瑟瑟发抖,嘴里直念:“不知道。”
他又看向顾氏族亲,却发现他们个个目光闪躲,不敢与人对视。
蔺麓闵心里有了计较,只仍问道,“你如何证明顾大夫是你表妹?”
顾荷点头,对呀,如何证明?她身上可没胎记。
面具男朝后招了招手,便有一蓝色绸服的长衫矮胖男人出现,他手里捧着个匣子。
“这是吴记当铺的老板,”面具男道,“他手里有表妹贴身玉锁。”
矮胖男子点头哈腰,得蔺麓闵允许,将那玉锁展示了出来。
那是由一块由完整祖母绿雕刻成的玉锁,形似麒麟,头生双角,足踏四颗火球,精致小巧,栩栩如生。
这东西一看就非凡品,且以麒麟为图案的,一般都是达官贵族。
蔺麓闵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可还记得那当玉的人?”
“记得,是个乡野妇人,长脸高颧骨,长相刻薄尖酸。因着玉锁贵重稀有,与她身份格外不搭,是以草民记了整整五年。”
五年……顾舟三岁,家里买了好些吃食,原主意外分得块酥饼,受宠若惊。
顾荷几乎已经肯定原主不是亲生的,可怜她一直对亲情求而不得。
这时,吴老板忽然看见赵氏,惊叫伸手,“呀,是她,就是她,不会有错。”
赵氏低头,嘴里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我,我以为是别人不要的。”
蔺麓闵暗叹一声,原以为只是寻常家庭不合,谁知扯出十几年陈年旧案。
他问面具男:“你姨母丢弃孩子,可有派人回去找?”
言下之意,赵氏只是捡走孩子,并非故意盗窃。
作为县令,涉及到定罪量刑,他需得一一问清楚,不冤枉每一个好人。
面具男点头:“回大人,找过,去过东岩村数次。”
但每次赵氏都把孩子藏起来,村里的人排外帮己,自然也不可能主动说出,得罪赵氏。
“然则赵氏不喜女儿,为何会盗一个孩子?”蔺麓闵不明白。
“大人,民妇知道,”大刘氏赔笑,“赵氏嫁进顾家五年,一直未有生育。然后他们去族里抱了个女娃,两年后就怀了身孕,但没留住。后来又陆陆续续流掉了两个,才生下顾舟。”
不用说那女娃就是顾荷。
蔺麓闵又问了许多东岩村人,确定顾荷非亲生。但顾家那边坚持“以为孩子没人要才捡回去,后面养出了感情舍不得还。”
事情到这里真相大白,但蔺麓闵又问了许多,譬如面具男身份:从商的银铺老板。
“赵氏毒害丈夫,谋人财产,偷盗……”
因着顾家狡辩,算不得偷盗,原本的绞刑,改为流放。
顾舟不知流放是什么意思,抓着赵氏:“娘,她不是我姐姐,那医馆还是我的吗?”
围观百姓目光复杂,:“这孩子养歪了,可怜的顾大夫,本出身富贵人家,被个村妇偷了去,遭了那几多罪。”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