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风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小兄弟,你听清楚了吗?夫人方才说的什么。”他搂着旁边看门的护卫问。
小护卫胆战心惊,“夫人说太傅大人醒了。”
“嘿,不是幻听。”岑溪风拍了拍胸脯,“我就说好人命不长,奸人祸害遗千年。苏案瑾两头都占了,那不得遗万年?”
不出一盏茶功夫,苏案瑾苏醒的消息就传遍了镇国将军府,全府上下连水沟里的耗子都充满了喜气。
林氏与秦佩榕来时,顾荷正在喂苏案瑾吃小米粥,对方半躺在床头,眼睛黏在她身上,一刻也不愿转动。
“张嘴,”顾荷瞧了他一眼,颇有些嫌弃,“若非你心脏的伤口是我亲自缝合,我定会怀疑你伤到了脑子。”
苏案瑾笑道,“做了个梦,一直醒不来,还好有你唤我。”
“案瑾,”林氏气喘吁吁,未语泪先下,“可算醒了,你吓死娘了。”
“娘,有小荷在,我没事。”苏案瑾笑着安抚,看见她身后的人时,表情淡了许多。
“苏二哥,”秦佩榕局促地唤了声,“你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抱歉,是我没管好手下的人,让一些歹人混迹其中,刺伤了你。这次若非顾大人及时救治,佩榕哪怕一命相抵都不足以平息心中歉意。”
“秦小姐严重了,”苏案瑾声音冷淡疏离,“那刺客混迹在送礼的队伍,你不管这些杂事,不知也是正常。只是日后秦家要送东西过来,还请交给苏府管家,由管家统一安排。”
“二哥说的是,这些日子,佩榕已经排查了所有人的底细,前往将军府的下人都被分分批关押了起来。只等二哥苏醒后亲自审问。纰漏出在秦府,这些人任由二哥处理。”
“不必了,将人都放了吧。”苏案瑾语气平缓。
秦佩榕不解,正待询问,却听顾荷道,“他方才醒来,精力不济,不宜操心这些费神之事。”
秦佩榕反应过来,越发愧疚,抿着唇自觉站在一旁。但见他们三口之家,一家和睦,其乐融融,眼神羡慕地主动提出辞行。
“我送送秦小姐吧。”顾荷起身。
苏案瑾抓住她,有些放心不下,顾荷微微一笑,“松手,我去去就回。”
她将秦佩榕送至门口,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言,快要门口时,秦佩榕主动挑明:“夫人可是有话与佩榕说?”
顾荷便道:“秦小姐是聪明人,有些事一而再再而三的与秦家发生联系,我不信你当真察觉不到。你若真有心避讳,便暂时减少往来吧。”
秦佩榕原以为她会说取消婚事,猝不及防听到这些,勉强笑道:“夫人在说什么?”
顾荷眼底的神色冷了许多,“你是真的不知道吗?不知你爹爹背后做的事?不知自己的婚事充满算计?”
她没有明说苏家与秦家的龌龊,只往亲事上带,但在心虚的人眼里,只要稍加引导,就能自然脑补出很多情节。
秦佩榕被说中心思,面色苍白,“我只是想弥补。”
弥补什么呢?
身为世家嫡女,从小培养政治素养,哪能真的傻白甜。当年之所以出家,便是察觉出其中异常,心怀愧疚,只能皈依佛门,为自己为爹爹赎罪。
“不是你弥补别人就一定要接受,如果你的弥补,给别人造成了不好的影响,那这种弥补就是二次伤害。”顾荷看着她的眼睛,沉声说道:“有时候不打扰,也是一种弥补。”
见对方若有若悟,是听进去的模样,她话音一转:“当年苏家蒙冤落难,你们秦家也帮了不少忙。夫君重情重义,一直铭记在心。”
“我知道了,”秦佩榕轻声说,抬头笑道,“只是这场婚事是爹爹定下,已得了圣旨,我个人无法劝阻。如果二哥能说服娘娘收回旨意,佩榕一定配合。”
顾荷皱眉,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对方却翩翩然离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