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之内谈及的事情,向来丞相府中的其他人都不知晓,只有丞相大人和沈清平知晓那一日,太子殿下来过之后宋如盈便觉得心中有所疑惑。
她到底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虽说并不是在丞相府长大,可是聪明才智依旧是随了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想要推敲一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不过。
最为主要的是她与相公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若是连相国心中最基本的想法都无法揣测的话,恐怕当真是辜负了他们多年以来的夫妻情分了。
见到相公实在是一副意外的模样,宋如盈不以为意的一笑,此事倒也不必叫相公如此觉得意外吧,左右不过就是猜测罢了,谁知晓自己的猜测当真正中了相公的心思。
“看来我猜的事情便是相公与父亲如今正在做的事情,可是相公与父亲又究竟是什么样的法子呢?无非就是父亲找些人将他杀了,随后将一副尸体丢到太子殿下的跟前。”
宋如盈云淡风轻的说着这番话,手中的绣花针一就是在秀着尚未绣完的鸳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近日里总是说着这样喊打喊杀的话,倒也的确是让旁人觉得意外的很。
“那按照娘子的意思应该如何不这样做的话,我与父亲应当如何去做呢?”
原本是想带着几分反抗之意,可是娘子既然都说出了这一番话,倒不如直截了当的问娘子究竟是如何想,说不定娘子还能给出更好的答案。
只见到宋如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任何好的法子,可是父亲与相公的法子实在是太过于愚蠢了一些。
远在京城之外,虽说太子殿下想要调查,的确是有些麻烦,可若当真是想调查,也能够调查得出来。
文君豪的死如果是与父亲有关,等到日后太子殿下将此事再拿出来做文章父亲是难逃一劫。
如此以来,既要文君豪死了也要父亲在京城之内能够继续,如同从前一般的辉煌,便只能他的死与父亲没有任何的关系。
宋如盈看着相公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些事情与相公一五一十的说得清清楚楚。
“我听说有的地方常年都有山匪,文将军这才受了刑罚身上的伤势尚未好完全,如果被山匪所伤了,倒也并非是什么意外之事,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只能是他年岁已高,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而已,这件事情即便是朝廷要查,也查不到父亲与相公的头上吧。”
说完了这番话,她手中的一只鸳鸯也已经绣好了,拿起了一旁的剪刀,咔嚓将线头剪得干干净净,随后又将针插回了线桶之内。
既然是要做事情,不管做任何事,最主要的便是心狠手辣,也要快刀斩乱麻,若是等到父亲与相公二人出了主意,当真是为时已晚了。
靠着土匪要了文将军的性命?
这件事情听起来倒是很滑稽,毕竟文将军早年来到处剿匪,在朝廷之内也是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
“娘子这样一说,我倒是心中有了不少的头绪,从前他处处剿匪,那些土匪听说文将军被流放,要途经自己的地界心中存了几份抱负的意思也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