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前厅之内,即便是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够清清楚楚地听得见声音,这会儿宋如盈也不敢继续在说话,而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母亲,一双眼睛盯着母亲姿势带着几分想要反驳之意。
风采的一番话说的的确算得上是难听,即便是宋如盈自己都是能够感觉得出来,更何况是丞相夫人在听了这一番话之后,心中究竟是如何的难受,宋如盈这会儿也的确是带着几分后悔的意思,不该与母亲说这样一番没有道理的话。
在面对母亲之时,宋如盈磕磕巴巴的不知应当如何说话,眨巴着眼睛乃是在卖乖的意思,大抵是因为知道自己所言的话并不妥当,所以这会儿才开始对着母亲卖乖。
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的确是伤了丞相夫人的心,也的的确确是让丞相夫人头一回觉得自家大女儿竟然是个如此不懂的规矩的人。
“如今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你也好,还是为了丞相府与将军府的脸面也罢,日后所做的这一切与你都无关,你既已经叫了旁人爹爹与娘亲,便是不将父亲与母亲真正的放在眼中与心中,你可知晓这些年以来母亲究竟是如何度过这些日子,若非是因为想着还能将你找回,恐怕母亲早就死在了你丢失的那一年冬日。”
丞相夫人越说越是激动,泪水从脸颊滑过之时也只是轻轻的抹去,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乃是故作坚强之意。
宋如盈在听到母亲所言的这一番话,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
丞相府所做的一切事情固然是为了丞相府的演变,可也是为了丞相府的大小姐想要从前的一切事情有所交代,然而宋如盈却认为父亲与母亲所做的一切事情左右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脸面罢了。
有这样的想法,就连宋如盈自个儿也都觉得龌龊的很。
看见了母亲的泪水,宋如盈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所言的一番话乃是真真切切的说错了。
“母亲莫要与我一般计较才是我所想的事情,哪里能够有母亲想的那样周到,方才所言的一番话的确是我对不住母亲,还请母亲莫要同我一般计较,我已知晓自己所做的事情实在是离谱。”
说着宋如盈放下了身段拉着椅子坐到了母亲的身边,随后拉着母亲的手摇了摇便是撒娇之意。
母女二人之间从来都不曾这样亲密丞相夫人心中固然是有几分怪的意思可如今在看到女儿这一副模样,心中也是没办法继续心狠了。
罢了罢了,丞相夫人摇了摇头,为人父母哪里就真的能与女儿一般计较,左右不过就是心中有气罢了,可如今女儿都已经放下了身段这一副娇俏可爱的模样,在自个面前撒的娇,丞相夫人即便是觉着不妥却也已经心软了下来。
“方才你所言的一番话,也便只有是在我面前能说一说,到了你父亲跟前乃是一个字都不能胡说八道,你父亲的性子,你自然是比寻常人都要了解几分,我与你父亲做这些事是要给你一个交代,即便如同你说的从前过的算不上疾苦,可到底与父母分离这些年,你心中难道就没有半点难受吗?”
一切的话要说得清楚明白,彼此之间才能够最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