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姑娘家的,总不会因为习武多年就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吧?”
闻听此言,梁鼎天恨不得借此附和两句。
沈蝶衣除模样长得像女子外,其余哪还有半点女子的做派?
“奴婢就是想为皇上分忧罢了……再说了,谁说女子不如男,皇上您不是还坐在这高位上的吗!”
沈蝶衣愤愤不平地说着,双眼里迸发的凶光如同利箭一样向梁鼎天射来。
见状,梁鼎天不是抬头望天,就是低头望地。
等着假以时日寻到机会,他必定好好收拾收拾这丫头。
也让她明白什么叫做规矩,什么叫做体统。
朱若雪挥手示意沈蝶衣将书信包起来,正襟危坐说道。
“朕虽然身居高位,可高处不胜寒。”
“多年来的提心吊胆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有所疏忽掉的可是脑袋。”
“咱们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摘干净了。”
这般接地气的话从朱若雪嘴里说出来,梁鼎天方才相信她的确是从民间被接回来的。
包好的书信只有巴掌大小,朱若雪反手塞入怀中,也不知到底是要给谁。
她左右领着沈蝶衣和梁鼎天一路离去,径直走向翰林院。
此时此刻,赶回宫中参加学友会的世家子弟都已齐聚一堂。
他们这些人大多按照如今的身份背景,三两成群围坐。
门第相当的子弟自然是能玩到一块儿去,旁人就是想要掺和进去也无法。
在这种不成文的规矩中,原先的昌平侯府小侯爷沈括便就显得极为特殊。
到这时,梁鼎天方才看清楚此人样貌长相。
他生的斯文白净,行为举止端庄有礼。
坐在圈椅中虽是默不作声,只端茶送入嘴边,但浑身上下的贵气却是难以掩饰。
最与旁人不同的是,沈括的一双眼眸幽深似海。
他只是坐在那里,就有着说不出来的气度。
若是没有被逐出宗族名册,沈括必然也是世家公子哥圈中的一员。
今日他的突然到来简直让周围人等瞠目结舌,着实想象不到一个流放在外的人竟然还能来参加宫中宴会。
梁鼎天快步走到前面,先行进去通报。
远远地还没踏进门里,便听见世家子弟们正在对沈括嚼舌头根子。
“他如今已经无法再入仕途,今后头上又没有侯位世袭,从此以往怕只能当商人了。”
“区区一介商贾,还有胆子和我们同桌一堂,待会儿见了皇上可不得将他给吓尿?”
“我若是他,便是有人邀请我都不会来这样的场合,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有自知之明嘛。”
沈括目不斜视,对于众人所说的话充耳不闻。
以至于他才是抬头最先看见梁鼎天的人。
两两目光相对视时,沈括率先站起身,朝梁鼎天微点下巴。
见状,梁鼎天垂下眼皮以作回应。
“皇上驾到!”
众人闻听此言,瞬间齐刷刷全都起身来。
随着朱若雪龙行虎步走入殿中,翰林院院首也迎了上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