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在醉香楼里当差多年,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此刻看着梁鼎天面色不善,忙将话给圆了回来。
“大爷说的是。”
“这不马上绍姑娘即将出门子,我等临行之前再规劝她两句嘛。“
“像她这样烈性子的,回去之后还真是要好生看管着呢,如此一来也省得她在外砸我们醉香楼的招牌。”
梁鼎天赫然一挥手,不愿再听她废话。
“她先前哪来时可有随身携带什么东西?眼下将所有物件全都收拾齐,准备马车送出门去吧。”
闻言,管事的干笑一声。
“小的说句不好听的,像她们这样家中犯了事的官家女子能够保全一条性命就已是幸事。”
“也得亏她容貌生的不错,能够被我们楼里的牙婆给看上,不然现在怕是已经沦落到那种下三等的窑子里了。”
梁鼎天点点头,看着婆子找来一床褥子将绍念慈紧紧裹住,随后又特意送她出门上马车。
车夫询问过方寸斋地址后,便是立刻驾马狂奔,不消半炷香的功夫就已到门外。
入夜时分,方寸斋里早已一片凄清冷寂。
梁鼎天看着浑身瑟瑟发抖的绍念慈,抬手将她搀扶下马车。
应是因为他这一路上表现的过于正人君子,绍念慈倒也没有显露出特别抗拒的神情来。
“嘶……”
刚一下马车,绍念慈脚才站着地,立刻忍不住抽痛出声。
梁鼎天朝着她的脚踝处望去,只见鞋袜里早已渗出鲜血,眼下就连鞋尖儿都是殷红一片。
车夫见着任务已然完成,即刻驾车掉头离去。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门边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梁鼎天心中生出不忍,抬手就要上前将人抱起。
绍念慈紧锁的眉头中依旧有着厌恶和不屑,同时却也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再行走半步。
她眼神里透着迷茫和警惕,抬头打量着方寸斋的大门。
随着梁鼎天手上一使劲,整个人立刻被其抱起。
“我看在你是女子才如此,冒犯了。”
绍念慈紧咬下唇,猛然闭上双眼不愿多看。
听见前门处传来的动紧,张管家很快带人一路赶来。
眼见着梁鼎天竟然抱着个眼生女子,几人顿时回过身去,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迈步就要走。
此时天色已黑,想找大夫也不是容易事。
梁鼎天让张管家为自己寻了些外伤药,通通丢给躺在床榻上的绍念慈。
“我有话要同你说,你先请将自己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绍念慈微怔片刻,反手握住药瓶,撕扯开鞋袜立刻向着脚上倒去。
兴许是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太多,她下手干脆利索,哪怕是疼也强忍着没开口。
好不容易等她将外伤处理好,梁鼎天端了杯茶水递过去,神情幽暗地盯着她道。
“你容貌生的不错,可这性子未免太烈了些,实在不适合以色侍人。”
“你应当明白我那兄弟原先就已后悔,奈何场上那么多人盯着,说出去的话也无法收回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