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兵打仗上,他比不过自己,沙盘游戏每次胜利的都是自己。
但一到了下棋,就是他的天下。不管是什么棋,只要把规则交给他,他就是绝对赢家。
就算整局棋下完了,你也无从得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布局,下套的。
甚至会有一种可怕的感觉,觉得从下第一子的时候,你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了。
魏子晋就是这样,一步步笑嘻嘻的,举重若轻的把其他几个大国尽收囊中的。
还没睡的宋子妍被她猛烈坐起的动作吓到,“江月,你怎么了?没事吧?”
迟江月收回思绪,苦笑着看着自己汗透的睡衣,“没事。就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我刚刚听见你在叫什么不要死,不要死的。你真没事吗?”宋子妍摘下一边耳机,认真的问道。
迟江月摆摆手,下了床,重新洗了个热水澡,跳动的太阳穴才稍稍安定下来。
换了身干爽的衣服,重新躺到床上,一闭眼,满是鲜血的一张张熟悉的将士的脸又浮现在脑海中。
她叹口气,干脆坐起来背书。
冗杂枯燥机械的法条渐渐驱散了鼻尖的血腥味那种萦绕心尖的慌乱感和不安感渐渐驱散。
她望着密密麻麻的法条,心里感慨,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沉迷于读书。上辈子爷爷拿着鞭子追在自己后面打都比不了的东西,这辈子没有任何人的胁迫,竟然主动喜欢上了。
宋子妍给了她两粒叶青素。
她用温水服下之后,感觉好多了。
“谢谢。”用气音回了一句。
“没关系。要是还做噩梦,我这还有安神的香薰。给你点上好一些。”宋子妍扒在她的床边,关切的语调让迟江月很是温暖。
她真的很幸运分到了这样一个寝室,大家都是如此温暖。
迟江月一边默背着法条,心中默默感恩。
……
“南江路19号咖啡馆。”这是方觉夏昨晚突然发到她手机上的地址。
迟江月回了她一句“怎么了”。
对面却迟迟没有发更多的消息。
她疑惑之下还是决定前往。
按着导航走到这个地方,她抬头一看,惊觉这是上次说蒋一恪的事情的地方。
她一进门,服务员就笑着和她打招呼:“迟小姐,您来了,这边请。”
她跟着服务员走到二楼最里面一个很豪华的包厢里。
包厢里的陈设看上去也价值不菲。
她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坐下,很快有人敲响门,给她送来一杯热乎乎的咖啡。
她疑惑的看着那杯咖啡,问服务员,“是谁点的?”
和她上次来这家咖啡店点的一样。
连糖度和奶都一样。
服务员微笑的说:“您享用即可。有人买单了。”
就神秘兮兮的带上门出去了。只有她看着被关上的包厢门,心中疑惑重重。
她捧着咖啡杯,想着方觉夏怎么还不来。
正要喝第一口时,突然发现不对经。
那个服务员是怎么知道自己姓迟的?
上次三个人过来的时候,明明做的是最普通的靠窗的座位。
也没点什么贵的东西。
不仅没有报过姓名也没有什么值得对方卷子的地方。
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外貌喜好和姓氏!
难道说方觉夏来过?
还把自己的照片给服务员看了……
但那也说不通,服务员给自己上的咖啡怎么偏偏是上次的那一种。
脑海中又一次翻涌出血海,那些可怕的血腥的画面有一次在自己面前出现。
迟江月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鼻尖萦绕着这家咖啡店的奇怪的香水味。
不对!
上次来这家咖啡店根本就没有香水味。
这香水……
迟江月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你们经过这位小姐的同意了吗?当事人不同意的话,我没办法做这台手术。”
“她同意了。”
“我需要和她本人确认一下。”
“够了!我花这么多钱请你过来不是讲废话的。拿钱办事。再多一句嘴,我就找别人干这个活。声音消失了。
迟江月感觉自己肚皮一凉,上面的衣物被人揭开了,有人在上面涂上清凉的液体。
她的意识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有人试图对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身体却完全不受她的控制,能感受到全身各处肌肤传来的感受。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和脚哪怕动一下。
她感受到眼睛被一道刺眼的光闪了一下,稍微避开一点,没想到这么轻微的动作就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在心底快速地判断着现在的局势。
找她的人并不是方觉夏。那方觉夏的手机怎么到了这群人手上。
还说方觉夏和他们是同谋?
这伙人显然是对自己有所企图。这企图是关乎自己身上某一个器官组织的。
而有能力雇人绑架她,还能雇佣这群法外狂徒的人选着实不多。
显然这事情和萧民安脱不了关系。多半是萧澜悦的病情又恶化了,才让他如此慌不择路。
她全部心神集中在自己指尖试图先从手指夺回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沾着酒精的棉签旋转几圈后,她听见金属碰撞声。
是要拿手术刀了。
坏了,再不能恢复运动能力就要被割肾了。她心里着急,手上一直在使劲。
能感受到冰凉的针尖带着的寒意逐渐逼近自己。
下一秒,迟江月只感觉到粗大的针头扎进自己的肌肤,冰凉的麻药注射进来。
那一块的肌肤逐渐没有知觉。
迟江月心中骂娘,这群人到底给她下了多少迷药。
药量都可以药倒一头牛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