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做梳子,给定北顺着后背的毛发,定北脑袋搭在她膝盖上,仰着头望着她,幽绿的眼神中满是信任。
“定北,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迟江月好奇的说,没有想到还有机会能再见到定北,她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一场幸福的幻梦中。
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生怕梦碎了。
定北“呜呜”几声,小心的用獠牙叼起她染血的T恤,“你是说闻到我的血的味道了?”
“嗷——”是的。
“我的血和前世闻起来一样吗?”迟江月按着它的意思提问,
“嗷。”没错。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担心问题太长,定北理解不了,迟江月语速缓慢的重复了好几遍。
定北站起来,追着自己的尾巴转了两圈。
“两年?”
“嗷”
两年前正是定北死的时候,看来他们来到异世的时间点都是自己死亡的时间点。
那魏子晋呢?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如果是这个月才来,那自己和他死亡的时间相差不久。
但魏子晋对于这个世界的熟悉度,并不像只来了一个月。
甚至比她熟悉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他们都有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但是毕竟是别人的记忆,骨子里的不适应是客观存在的。
但魏子晋十分自如,感觉就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的样子。
那就意味着,魏子晋来这个世界的时间点,比自己还早!
那......
她打了个哆嗦,已经不敢往下想了,自己最后一次见他是一年前。之后两人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那一封封的来信,分明是魏子晋的字迹。
内容也和他平时用语习惯一样。
所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信不是魏子晋写的。
那样的话,大梁的皇帝,早就被人杀死,找了冒牌货顶替。朝中却无一人发现。
就连她这个挚友,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如果是这样,那大梁朝中,还有多少是真正的大梁臣子?
自己梦中大败的场景,极有可能是她死后真实发生的!
迟江月光是想想,就出了一身冷汗。
不自觉抱紧了定北。
就听外面有人大喊,“这有火光!”
妈的,这群人真是不要命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也敢闯进大山深处。
迟江月听着有个七八号人。
估计都是那位花臂大哥手底下的人,正往这边逼近。
定北瞳色一下子变深,后背弓起,是一个攻击性满满的姿势。
迟江月安抚性的揉揉它的脑袋,“没事,我有准备。”
她当然不会傻乎乎的什么也不准备,就在山洞里生火休息。
她带着定北往洞口挪了一些,全神贯注的听着那边的动静。
听见他们又叫了几个人过来。
约莫十六个人一块打着手电往这边走着,没过多久,最前面的几道手电光伴随着惨叫消失了。
十一......
后面的队伍混乱了许久,又恢复秩序,继续向前。
这次是中间的人,左脚踩进松软的土中,正要拔出来,整个人却快速的往下陷,这一小块土好像有吸力一样,把他往
他慌乱之下抓着旁边同伴的腿,却把同伴也带下去了。
地面上失去了两人的踪迹。
只留下两个发着光的手电静静的躺在地上。
九......
迟江月数着人头,继续屏息凝神的等待。
却看见剩下的手电往后面快速移动,还分散了。
空旷寂静的山中传来几人的尖叫声“有鬼啊————救命!”
“噗。”她没忍住。
看来危机解除了。比她想的容易多了。
借着熄灭后的火堆余温,迟江月把定北当做抱枕,沉沉的睡去。
——“阿颜,阿颜,你醒醒!夫子要抽背了!”有人急促的叫着她名字。
她睁开眼,眼前是一张放大的好看的少年脸。
是少年时代的另一位好友,沈文山。
“凤颜!这是第几次了?给我站到后面去!”
迟江月站到后面,就见到那些又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转过来笑话自己。
在后面没站多久,
迟江月像后窗看去,就看见定北贴在窗前的大脑袋。
是来接自己下学的。
拿着自己的书篓出门,沈文山跟着书童离开之前约她去后湖春游。
她回想着自己年少的语气回应。
管家福叔笑盈盈的拿着食盒和定北一块在门口等着,“饿了吧?有你最爱吃的福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