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这话一出口,现场的气氛为之一变。
严氏和貂蝉在冷笑,她们先入为主的认为刘星是在搬弄是非。
庞叔则是悄无声息地躲在严氏身后,低着头,不敢和吕玲绮对视。
吕玲绮也被刘星的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身子微微后倾,轻声问道:“怎么回事?这跟庞叔有什么关系?”
刘星张了张嘴,正要回答,只听貂蝉忽然大声说道:“玲绮别听他胡说八道,他不仅诬陷我害你,还想诬陷庞叔。”
严氏也跟着帮腔:“是啊,玲绮你可不能有了夫君,就不要长辈。你小妈对你视如己出,她怎么可能会害你?”
说着,严氏突然上前一步,用手指向刘星,恨恨地说道:“定是他因为被抢上山,怀恨在心,所以才搬弄是非。”
庞叔见两位夫人都站在自己一边,心里得意,脸上却故作悲愤,神情不忿地说道:“老奴在长安时,就侍候诸位夫人和小姐;后来到了徐州,也兢兢业业;温侯故去后,我又跟随小姐到了这里。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姑爷为何要诬陷老奴?”
面对三人的诘难,吕玲绮微微迟疑,但是转念一想,若没有刘星,她恐怕都病死了,哪里还有机会在此听他们逼逼叨叨。
吕玲绮有切身体会,心里对刘星自然是百分百的信任,不信他是搬弄是非的人,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刘星会说庞叔才应该失望。
吕玲绮想不明白,所幸不想,身体微微一侧,将刘星让了出来,低声道:“夫君,你来说。”
吕玲绮的目光又扫过严氏等人,开口说道:“娘,小妈,还有庞叔,既然你们说夫君搬弄是非,那就听听他如何自辩吧。”
吕玲绮都如此说了,严氏和貂蝉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庞叔则是脸色微变。
刘星的注意力一直在庞叔身上,见他变了脸色,心里更加笃定他有问题。
刘星不疾不徐地上前,缓缓张口:“这还得从我被抢上山说起……”
“咳咳。”吕玲绮突然打断刘星,不满地问道,“夫君,娶我你很委屈?”
“那倒不是。”
刘星一抚额,没想到一张嘴就伤到了自家媳妇,意外,纯属意外。
刘星含情脉脉地看向吕玲绮,柔声说道:“其实我应该感谢庞叔,若不是他提出用圆房来冲喜,我还不能娶到娘子。”
众人面面相觑,刘星不是应该揭露庞叔吗,怎么又感谢起他来?
众人正疑惑间,只听刘星又说道:“可是他的动机不纯,他先是怂恿貂蝉给娘子煮蟹黄粥,导致娘子过敏……生病,接着提出圆房冲喜,他这是要置娘子于死地啊。”
“圆房冲喜这事自古就有,怎么就置玲绮于死地了?”严氏撇了撇嘴,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吕玲绮,“你怎么如此糊涂,若不圆房冲喜,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吕玲绮俏脸微红,轻声说道:“女儿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严氏的眼睛陡然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我第二天来检查过,床单上明明有血迹。”
“床单上的血迹是夫君咬破手指弄的。”
谈到闺阁之事,纵然是吕玲绮这样的一寨之主,也羞红了脸,声音小到细若蚊吟。
刘星见吕玲绮尴尬,心里顿起一股怜惜之情。
他上前一步,挡在了吕玲绮身前,朗声说道:“圆房冲喜纯粹是无稽之谈,娘子的病是因为吃蟹黄粥导致的,这些天我和她互换了吃食,娘子的病自然就慢慢好了,与冲喜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不对,螃蟹怎么会导致玲绮生病?我吃过螃蟹,螃蟹无毒,而且据我所知,曹姨娘也每天都吃螃蟹,她也没生病。”
貂蝉现在脑子里杂乱如麻,她实在不敢相信,当初吕玲绮病得奄奄一息,竟然是因为她煮的蟹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