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七公主站出来又气又怒。
“你尽管抓就是了,有什么事儿,我们帮你做主。”
“他们如此草芥人命,你身为一方父母官,要是连这个都不敢抓的话,本公……”
“你还算什么官?”
“你要是不为百姓中做主,你头上的帽子,不戴也罢!”
七公主平日里虽然骄纵惯了,这场的场合,她还真没有经历过,如此训斥一个衙门官的事儿,她更是没做过。
不过气势倒是很足。
院子里,衙门的人已经倒下七七八八了,十几个打手对那么多衙役,竟然还能如此占上风,这群人的实力,恐怕不仅如此啊。
要想培养这样一群人,不花费时间,精力,钱财,是做不到的。
如果是找原本身手就这么厉害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
身手越高的人,越有傲气,当一个茶楼背后名不见经传的打手,她想,大部分人是不愿意的。
起码她看着院子里那些人所表现出来的,就不是那样甘愿的人。
当着衙门大人的面,他们还想要痛下杀手,看来这里面的水,有点深啊,衙门大人这个位置,似乎成了一个摆设。
泠澜将银针射出去。
里面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还能将银针挡下。
银针被打碎,里面的药飞出来,瞬间让院子里的人身子瘫软,没了力气。
她看着衙门的人和打手打起来,就是想看看他们的实力,衙门的人测不出他们多大的实力,她才用银针试探。
果然,刚刚还是隐藏了几分实力啊。
泠澜将一个瓷瓶拿出来递给衙门大人和他身边的两个衙役。
“将此药拿去给他们服下,把人带走。”
十几个打手和何东家全部被带走。
当天晚上何东家还是嘴硬着不肯说话。
衙门特意把他关在死牢旁边,暗无天日,耳边只有犯人受刑后痛苦的叫声,听的何东家毛骨悚然,半夜都不敢睡觉。
又给他饿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何东家终于是忍不住了,吵着要见一见衙门大人。
这几天他也想明白了,乔老板一直不出现,估计是把他当弃子了。
何东家交代,这些年,两家茶楼争斗的厉害,不分上下,若说有钱的客人,还是更愿意去茗记。
只是泠澜出现之后,酥香记推出了很多东西,大家都去酥香记了。
茗记这几个月的亏损加起来比十几年的都多。
他各方拉拢不成,只好想了一个阴招,想要将酥香记彻底毁了。
只是没想到,泠澜回来的这么快,还恰好碰到了大火。
朝廷有明确的律例,纵火杖责五十,连续三日,加起来就是一百五十。
还要将所有财产没收。
纵火本人要么是关起来,要么是处死,具体还要看伤亡情况升堂审理之后决定。
泠澜看着县衙大人这副德行,要是他们不在这里,别说升堂了,怕是连查都不查,就会将这场事故归咎于酥香记的意外,不了了之。
衙门的人去查抄茗记才发现,茗记的钱,根本没有剩下多少。
茗记的账本上,也有很大的问题。
几个人看了一整天,仔细核对之后,确定了,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