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你不是会医术吗?能不能帮帮阿花姐。"
阿瞒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粗糙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说起来,阿花是为了下山找他才摔伤了腿,她不想让阿花变成瘸子。
"没用的,我的腿彻底断了,治不好了。"
阿花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
她试图挪动那条被草绳固定住的右腿,却只换来一声压抑的呻吟。
汗水顺着她凹陷的脸颊滑落,在脏污的枕头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能不能治好,要看过才知道。"
秦安蹲下身时,木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刻意放柔了表情,嘴角扬起一个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阿花姐,秦安的医术可厉害了,肯定能把你治好的!"
阿瞒拍着胸脯保证,眼睛里闪着热切的光。
"那好吧,可是我的腿被大石头压了整整三天时间,恐怕......"
阿花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垂下眼帘,长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
她想起被压在巨石下的绝望,想起三天来在黑暗中的等待。
秦安蹲下身子,他小心翼翼地卷起阿花的裤脚,但在鞋袜的遮挡下,只能看到一片已经干涸的殷红血迹,混合着泥土和草屑,黏在粗布袜上。
"阿花姑娘,能不能把袜子脱下来?"秦安刻意放缓语速,声音轻得像拂过稻田的微风。
他注意到阿花瞬间攥紧的双手。
"啊?脱袜子啊?"阿花的脸顿时红得像山里的野山楂,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褪色的裙摆,想要遮住裸露的脚踝。
"阿花姐,没关系的,秦安可是医生,阿蒙还在他面前脱衣服呢!"
阿瞒突然插嘴,又立刻意识到失言,慌忙捂住嘴巴。
秦安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就是个小喇叭,只怕以后他跟国师那点事情全都要曝光出去。
阿花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指勾住袜口。
褪下的粗布袜上还沾着泥土。
当袜子完全脱下时,一条如玉般光洁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唯有脚踝处狰狞地肿胀着,淤青从脚背一直蔓延到小腿,紫黑的瘀血在月光下泛着不祥的暗光。
"阿花姑娘,冒犯了。"秦安的声音比往常低沉了几分。
他的指尖刚触到那片淤青,阿花的身子就如受惊的小鹿般猛地一颤,整个人往后缩了缩,又硬生生忍住。
秦安能感觉到她肌肤下错位的骨头,以及因积血而异常灼热的温度。
"阿花姑娘,你坚持一下!"秦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阿花顿时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倔强地不肯喊疼。
汗珠顺着她尖瘦的下巴滴落,在粗布被褥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
片刻后,秦安松开手:"脚踝严重错位,应该是脱臼,但也有轻微骨折。"
"那能不能治好?"阿瞒急得直跺脚,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秦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