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咱们赶紧出发吧!"阿瞒迫不及待的说道。
他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动作利落地将水囊和干粮系在腰间。
在他单纯的认知里,既然有了这神奇的布巾,穿越毒雾就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轻松。
但秦安却站在原地没动。
他望着不远处拴着的驽马,眉头渐渐蹙起:"就算有了毛巾,这匹驽马也不能进去。"
此话一出,阿瞒的心情再次跌入低谷。
他顺着秦安的视线看去,那匹瘦弱的驽马正悠闲地啃着地上的野草,全然不知即将面临的危险。
阿瞒突然明白了秦安的顾虑——毛巾并不能将毒雾完全阻断,还需要有药身,而驽马只是最普通的动物,就算不小心吸入一口毒气也有可能死在里面。
三人陷入沉默,只有毒雾在不远处无声地翻涌。
驽马是他们唯一的交通工具,若是弃马步行,不仅会拖慢行程,更要面临更多未知的危险。
可若是强行带马进入毒雾...阿瞒不敢再想下去。
“老伙计,这次真不能带你一起去了,从现在开始,你彻底自由了。”
秦安解开缰绳,眼神中充满不舍。
这一次,驽马也没有跟上去,它能感受到前方的凶险程度。
但它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周围徘徊,它显然是要等着秦安他们回来。
失去了驽马之后,秦安等人前进又成了问题。
秦安望着蜿蜒的山路,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需要背着昏睡不醒的国师,而阿瞒则需要搀扶着只能用一条腿走路的阿花。
阿花咬着嘴唇,将大半重量都倚在阿瞒身上。
她的右腿伤口虽然已经包扎,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阿瞒本就瘦小的身躯被压得佝偻起来,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
几人不仅行动缓慢,而且走路歪斜,随时都有摔倒的可能。
他们像一群醉汉般踉跄前行。
秦安的靴子不时踢到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阿瞒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搀扶阿花的手臂已经开始发抖。原本平整的山路在他们脚下变得崎岖难行,每一步都像在攀登悬崖。
原本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竟然走了整整半个时辰。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秦安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背上的国师似乎越来越重。
他的喘息声粗重得像拉风箱,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还没进入毒雾区域,秦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赶紧把国师放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歇...歇会儿..."秦安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将国师靠在一块岩石旁,自己则瘫坐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着。
阿瞒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那瘦弱的身躯差点被阿花给压垮。
阿花刚被放开就跌坐在地,脸色苍白如纸。
阿瞒直接躺倒在地上,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张着嘴喘气。他的手臂上还留着阿花抓出的红痕,衣袖被汗水浸得能拧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