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盈脸色惨白,哆嗦着说不出一话句来。宋辞温柔的时候像蜜糖,凶狠的时候像炸弹。无数个甜蜜的记忆,被他残忍地剥离,粗鲁地击退了。
剩下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羞耻。
眩目的水晶灯光被他晃成了波光,仿佛鱼鳞落在了她的身上,那些被他用爱的名义剥掉的绝望痛苦,重新回到了她的体内。
叶轻盈没有哭,她笑得越发妩媚,笑得娇躯直颤,最近,她终于笑出了声,随着笑声震动的,是她唇瓣上的血。
莫江背靠着门,看着指间猩红的烟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听不见女人的惨叫或媚叫,男人的辱骂或下流的床话,他恍若听到了喘息声,水声,以及……笑声。
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最后,水声停了,笑声消失了,一切犹如尘埃落定。
门打开了,叶轻盈被一截大红的被单包裹,躺在宋辞的怀中,整个人仿佛被抽去生命的破碎娃娃,眼角泛红,嘴角带笑。
露出的脚踝仿佛被五条绳索勒过,鲜红刺眼,手腕亦是如此。
莫江摇晃了一下,指间的烟掉了,“宋辞你竟敢……”
“心疼吗?不是你像丢垃圾一样,从楼上扔给我的吗?现在名利双收,又想要回去了?”宋辞脚步未停朝外面走去,“莫江,不是我不动你,而是……谁叫她爱你呢?”
说着,宋辞自嘲一笑,门开了,乔飞和陈永一左一右地站在两边,将他迎了出去。
楼下,是刘伯开的车,他看着宋辞怀中的叶轻盈,忍不住责备,“少爷,对女孩子要怜香惜玉,更何况叶小姐还怀着你的孩子。”
宋辞看着怀中闭眸不愿看他的女人,冷漠笑道:“她不会给我生孩子的,哪怕过敏得要死,她也要喝药清除;就算有一天怀上了,她绝对会立即将她引产了。”
刘伯听得直皱眉头,“少爷,你太偏执了,叶小姐不愿意生就不生,你喜欢就好好养着,起码她有七分她的模样,能帮你压制一下……”
宋辞一个冷眼过去,刘伯顿时闭上了嘴,专心开心。
叶轻盈没有动,静静地听着他们像谈论商品一样,谈论着她的价值。
汪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莫江也没有碰过一下,却被宋辞弄得里外都在疼。
伤她的人,是她最爱的人。
呵!这就是爱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