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终于将一直想问的问题给彻底吞了回去,不会再问着机体窃案一直困惑着我的梦境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啊!如果是假的,我会更加难受。何必呢?n
“凡哥,明天你…去拍婚…去拍相片吗?”可可吞吞吐吐。n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拍得啊!”我说,“我拍照不上镜。不过廖辉出了声,实在不好拒绝。”n
“嗯,我明白。”可可说,“你送我回去吧!”n
“你的脚…”我伸手过去摸了摸,她却缩开了。n
“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可可说,“还是自己的小窝舒适。我实在走不动,你用轮椅推我回去啊!”n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发现气氛一下子已经变了,沉默了片刻之后我问她:n
“再缓一会儿吧!我还要出去看看采石场。”n
我用轮椅将她推出到露台,采石场的灯光依然亮着。可可用手机遥控着整场的灯光,不时变换,就是没出声。n
采石场广场上隐隐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这个小黑点突然淹没在一束射光中,而这束射光朝我们直接射了过来,然后听见“是林总和庄总在控制灯光吗”的喊声,这声音在夜里空旷的山谷里回荡了两次。n
可可双手合成喇叭状:“是的!我们在调试灯光。”n
“那没事了。”射光消失,小黑点再度出现,朝四十大盗客房方向走去。n
“在采石场的保安都很负责。”可可说,“我喜欢这样负责的人,心里才踏实。凡哥,我想回去了。”n
这一路上,两人默然。不是我不想给出什么承诺,而是我觉得给承诺是一件很有双面刃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给她承诺,她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随意承诺的人;我不给,也许就是现在这样的状态。两种可能性都有,孰轻孰重,在这个才耗尽了所有的时候,我还真的没有了分辨能力。n
或者是我渣男了?还是说这就激活了我的“渣男”属性?我不觉得我是渣男啊!容我狡辩一下,我没有脚踏两条船。n
可是,这样默然的走着,可能也就默然的走了。n
当然不能这样,更不能是我亲手推着就走没了。n
“你说,什么才是最美好的?”我问她。n
可可回头看着我:“凡哥,你违反了广告法啊!这句话里有个‘最’字。最,也就是有比较才知道的一种确定状态。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状态,所以,我回答不到你的问题。”在黑夜里,我也分明看到了她对我的微笑,瓦尼莎的微笑。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