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语气这么……娇滴滴?
“大人,账本上有什么发现吗?”她干笑两声,语气讨好地问。
云晏时扫了一眼账本,无情戳破她的念头,“沈府这几位,非富即贵,沈家向来也不缺银子,你若是想从账本上找到红参的支出,最好还是放弃吧,那朱姨娘头上的一支朱钗就够买一两红参了。”
这倒是她疏忽了,她看不见,所以并不知道朱姨娘穿金戴银,富贵得很,自己小金库里一日的开销,恐怕比外头农户一年的花销都要多。
可转念一想,不太对劲,“大人既然知道查不出什么,又是来库房找什么的呢?”
“与你无关。”
啧。
温容还在心里思考拿什么话羞辱云晏时才好,后者又出了声,“等等,这里确实有一笔五十两的帐,没有名目。”
五十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还不等温容摸过去,云晏时便把账本放回了书架上,凉凉道:“是什么也与你我无关。”
听他这意思,好像并不是为了调查沈章之死而来。
但那又怎么样。
温容才不管他为什么而来,反正云晏时已经被她盯上了,这个案子,他非管不可。
大理寺是太子党,刚才来过的府尹也是,他们都有太子的授意,对于沈章的事,无需花费多少心思和精力。
或者说,云晏时昨日赴宴,本身就是太子下了密旨,要他想法子将沈章灭口。
他们都不想查明真相,可温容的任务就是要将谜底揭开。
她一把抓住云晏时的手臂,按住他放下账本的手,“云大人,您是大理寺少卿,没有您不能查的案子,沈大人之死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如果大人不管,那此事定然会被府尹搪塞了之,您或许还不知道,那名同我一直在一起的哑女,就是沈大人的嫡女沈晗鸢,她若知道自己爹爹被人害死,凶手却逍遥法外,定是不会就此罢休。”
她压着身子,贴近云晏时,语速慢下来,“她若将此事闹大,被圣上知道了,大理寺不管,也有圣上的不良人来管,届时沈大人必定被查个一清二白,东宫那位恐怕也难脱干系。”
云晏时眸子转过来,凝视着温容,一字一顿道:“你在威胁我?”
迫人的威压,温容没有退缩,反倒嬉笑着拍了拍云晏时的胸口,“大人怎么会这么想,我不过将利害关系分析出来,以免大人一时不察,酿成大错。”
她眨了眨空洞洞的眼睛,拽着云晏时的手臂晃了晃,“大理寺少卿乃是执法审案之人,维系生民安危,为百姓做主,这都是坊间百姓们说您的,想来您定是心中有正义与公道,绝不会让贼人逃脱制裁,看百姓受苦的!”
冷飕飕的气压消失殆尽,云晏时侧着头看向贴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好一张美丽的脸,好一颗狡诈的心。
“你是这么想我的?”
“当然!虽然小女子什么都看不见,可每每听到您的声音,总觉得心口莫名踏实,定是您正气凌然,不惧邪祟!像您这样的君子,断然是不会弃我们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不管的。”
“弱女子?”
-呵。
温容:?
虽然很轻,但她确确实实听到了来自云晏时内心的轻笑。
倒不是嘲讽,而是正儿八经的开心。
原来……他真的喜欢听人夸他!
他超爱!跟上一个副本一样!
温容决定乘胜追击,“自然是弱女子,若大人不愿意帮我们,我们便人尽可欺,若大人愿与我结盟,那我们便能携手还人间公道,等沈姑娘了却了心愿,到时也自会像我一样,对您感激万分的!”
“我可以与你结盟,只是事成之后,你需得答应我一件事。”
“没问题!”
“……”见她答应得爽快,云晏时还有些犹疑,“你不再考虑考虑?若我提出的事很难办呢?”
“那也没关系!”
她办完沈晗鸢的事就直接通关了,管你到时候要提什么要求,姑奶奶直接溜之大吉。
“好,我们一言为定,”顿了顿,云晏时又道:“你可以松开我了。”
她的身子都快扑进他怀中了。
-
二人深知此地不可久留,冒着雨,一前一后出了沈府,在不远处的茶棚下避雨。
一只小鸟翅膀浸湿,摇晃着毛茸茸的脑袋,落到温容桌前,对着她叽叽喳喳了好一阵。
眼见着温容脸上神情变了又变,随后才咬牙切齿道,“云大人,有件事还得麻烦你。”
要死。
刚才那只麻雀说沈晗鸢被抓进衙门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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