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此时都划着桨,向岸上吆喝着揽客,见温容等人打扮不俗,便一个两个的都往岸边聚集。
逛了一圈,惠王推说自己年岁上来了,有些走不得了,温容便叫了船,让他上船游湖,待一会儿一同回客栈。
惠王思索片刻,觉得可以带着何统领在附近巡视一圈,确保温容的安全,便应了下来,嘱咐顾、柳二人保护好陛下后上了码头。
温容在一家茶摊前坐下,要来几碗糖水,要众人坐下陪她一起喝。
她埋头吃得正香,“叮当”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敲了敲她的碗沿。
她抬头去看,是一只褐彩鹅型哨,黄白釉底,胸前背后留有四个小孔,刻画得十分可爱。
“方才见你一直在看人家吹哨子,喏,给你。”顾潮生笑道。
温容没有伸手。
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不收他的礼物!
见状,顾潮生当即就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掰开她的手,将鹅型哨塞进她的掌心里,还不忘道:“我没花钱,不算贿赂讨好。”
“没花钱?还有这样的好事?”
顾潮生煞有其事的点头,“不骗你,镇上有个郭员外,他家闺女今日生辰,他摆了流水席,又设了摊位,只需留个名字,送上一句吉祥话,便能吃席、拿手礼。”
闻言,温容立马一拍桌子,撩了袍子站起来,惊得满桌人直愣愣看她。
“这么大便宜不占,就拿个鹅型哨怎么行,吃席去啊!”
“还……还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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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容火烧火燎地要往郭员外府上赶,夜集本来就热闹,又有不少人同样问询赶往郭员外家,你推我攘的,很快就冲散了温容一行人。
她个子娇小,一个不留神,便被路人推到一边,险些栽了个跟头。
要是在人堆里摔了,只怕不死也得被踏成残废了。
好在,顾潮生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见她摇摇欲坠,立马上前接住了她。
顾潮生握着她的肩膀,将人护在自己胸前。
人潮汹涌,她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便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听不见。
可一秒,少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与颈侧,清朗的声音传来。
“我带你走一条人少的路。”
她心间一颤,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还不等她做出反应,顾潮生便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人钻进了街口的巷子里。
巷子老旧,能闻到发潮的霉味儿,青石板也因为积了一层薄霜而变得有些湿滑。
她被拉着,小心踮着脚,避免再次摔倒。
可少年作弄般地停下脚步,回过身来,胸口撞来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温容揉着额头看向他,扁着嘴,不大高兴,“你突然停下来做什么?”
她的眼睛大抵是沾上了夏末初秋夜间的薄雾,湿漉漉的,纵使脸上不悦,却看起来无比的纯良无害。
顾潮生只觉得自己心口柔软得像一块拉不到尽头的棉布,拼命的想要包裹住什么。
他笑着帮她揉额头,“后面没路了呀?”
温容一愣,一把拍掉他的手,从他肩膀上探出脑袋,仔细看了看黑漆漆的巷子。
好像,确实是一堵墙。
“你都不认识路,你就带路,还一条人少的路,你才来多久,地面都没站热乎,你就充万事通了!”
她竖着眉毛数落他,噼里啪啦的一通。
大抵是离开了逼仄沉闷的崇微明宫,获得了自由与广阔天地,温容活泼了不少。
又或者是在顾潮生面前,打着明牌的人,也不用再装腔作势了。
总之,她突然的爆发,竟然顾潮生有些惊喜。
他总觉得她该是个鲜活的姑娘,和京都里的人不一样,不,是和这个世上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想拨开她身上的秘密,想看到她的真相。
如今仅仅是窥视到了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他欣喜万分了。
“先别着急,山人自有妙计,不然我们打个赌?”
温容顿觉不妙,类似的剧情好像曾经上演过。
“赌……什么?”
“若是我真有法子带你从这儿去郭员外府邸,陛下便准我一个愿望,如何?”
她就知道是这一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