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掐着姝玉纤细的脖颈,将她抵在篱笆上。
“李姝玉,同样的话我送还给你,反正是在宫外,你死就死了,谁也怪不到我身上来。”
她私逃出宫本就是大罪,若是在宫外意外死亡,为了遮掩她私逃的罪过,静太妃也好,有着丹书铁券的刘侯爷也罢,都不会向温容问责她的死。
姝玉被温容掐得眼泪直流,伸手想要去够云晏时的衣角。
温容察觉到她的意图,看向一侧的云晏时,明知故问道:“她是在向你求救吗?”
被问到话的人仿佛刚刚神游太虚完,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见温容和快要窒息的姝玉都盯着自己,云晏时才拱了拱手,低声道:“此乃陛下的家事。”
温容笑出声,凑到姝玉耳边,压着嗓子,道:“哎呀,姝玉,人家不管你,不过没关系,皇姐管你,只要你好好听话,皇姐活着回去,你便也能活着回去,不然……皇姐最怕孤单,定然是要找你作伴上路的,听懂了吗?”
她笑得恶劣,像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姝玉浑身发颤,总觉得她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不迭点着头。
温容这才松开了手,姝玉跌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可一抬头又对上那双冰凉的仿佛没有一丝人性的眼神时,姝玉吓得连忙爬起身,匆匆往屋子里跑。
碍事的人被清退,温容悠闲地靠在篱笆前,才想起来要问云晏时的事。
“你怎么来了?”
天色将晚,下山风扫过,只穿了一件单衣的温容微微打了个寒战。
见状,云晏时眉间动了动,借着回话的由头往温容身边靠了靠,侧过身来,挡住了风吹来的方向。
“不是陛下让臣来的吗.”
温容歪了歪头,“你都知道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眸子清澈,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好似方才凶恶的威胁姝玉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她有好多面孔,他时常觉得自己了解她,又时常觉得自己从未看透她。
但她绝非善类就是了。
云晏时无奈地叹了口气,“臣进宫向太后娘娘汇报千秋令的事宜,碧桃姑娘给臣送了一碟糕点,说是陛下赏赐的,还说陛下临行前,也给凌烟台送了一碟。”
明知道他千叮万嘱,让她不要沉迷男色,当以国事为重。
却还要特地让人告诉他,她心念男色,这不就是要他放心不下吗?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云晏时就猜到了几分。
当然了,云晏时也知道,她的意图并不在男色,更不在自己。
她是要用这样的法子,提醒自己多多关注出巡的事。
于是乎,云晏时便隔三岔五进宫,暗示太后要掌握温容的行踪,以免误了接见使臣的大事。
“五日前,太后得知陛下遭逢刺杀,而使臣也已经到达黎州,便让臣秘密带兵前来救驾。”
黎州再行一千里便能到达齐州,过了齐州就是京都。
西域使臣来访,京都不能没有皇帝,大韶此时也不能乱子。
而能带兵与惠王协作,不至于让其防范猜忌的,如今也只有云晏时了。
“三日前,臣刚到长安郡,便收到了徐意的消息,说陛下十分安全,如今在此处落脚,臣想陛下大抵另有安排,就让护卫军走山路,臣走水路,再于此处汇合。”
噢,真是个聪明的小伙子!
听他安排得如此得体,温容十分满意,笑道:“爱卿甚得朕心,朕还真有件事,就得你和我两个人去办!”
说着,她垫脚勾住云晏时的脖子,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
两人身高相差悬殊,云晏时为了迁就她,不得不躬身附耳。
“容姑娘,你家郎君说他的佩刀落下了,是不是在你身上……呀!”
出来传话的大婶见着两个勾肩搭背,十分亲密的背影,不禁惊呼出声。
温容赶忙想要推开云晏时,脚一扭,身形稳不住,自顾往后倾斜。
情急之下,云晏时长臂一捞,将人紧紧搂在怀中,两人竟阴差阳错搂抱到了一起。
“天娘哟……”
大婶张了张嘴,心道这家人关系很复杂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