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容儿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是我的心头肉,母女之间哪有利益勾连,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听到这话,温容一头扎进太后怀抱里,嚎啕大哭起来。
寂静昏暗的寝殿里,血亲母女抱作一团,一个安抚,一个诉苦,明明是一副天伦之乐的美满画面,却莫名透着几分阴凉。
这两个人,没有一个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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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太后头一回在上阳宫用了晚膳,母女俩说说笑笑,一直到女官催了两三回,劝太后早些回宫歇息,她才离开。
温容披着狐裘,站在上阳宫前目送太后离去。
太后转身进了宫廊,便让身边的小太监即刻去将兰麝找来。
温容垫着脚,直到再也看不见太后的踪影,脸上的笑容这才收了起来。
“陛下今日演的真好,情真意切的,哭得太惨了!”
碧桃帮她裹紧了狐裘,笑嘻嘻地夸赞起来。
温容耸了耸肩,小意思,上个副本里,她可是影后。
“你哭的也不错,就是下次少用点辣椒,眼睛都熏红了。”
主仆两人闲聊着,慢慢散步回寝殿。
今晚是碧桃当值守夜,温容招她进殿里待着,两人在床榻上抵足而眠,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
如果没有动辄就扯到国库亏空、权臣倒戈一类话题的话,真像两个无话不谈的小姐妹。
碧桃告诉温容,在她出巡的这一个月里,太后接连策反了惠王麾下两名武官,拔掉了惠王伸向齐州的手。
如此一来,在西域问题上,惠王就跟没了牙的老虎一般,只能干嚎了。
“那可太好了,明日西域使臣进宫,千秋令就会成为咱们这位太后娘娘一展权势的舞台了。”
两人蒙在被子里,碧桃扯了扯温容的衣袖,眨着眼睛问:“咱们要使点什么坏?”
温容啧了一声,“什么叫使坏,推波助澜罢了,等着吧,不是还有个人,身份一直没有揭晓吗?从出巡到现在,她身在明处却深藏不露,若没有猜错,朕这次遇刺也与她脱不了干系,不,应该说是,与她背后的势力脱不了干系!”
“您是说……柳大人?”
温容点头。
她一开始以为柳承溪或许是因为自身某些念头,比如对顾潮生有爱慕之心一类的,所以才女扮男装混进宫来。
可后来,柳承溪特地向她提起神葬的事,引发最后她对惠王追责。
还有兵分三路离开长安郡的提议,听徐意说,也是柳承溪向惠王献的计。
那两波刺客,大当家也去查过,全是训练有素的死士,都有皇家图腾,可他们却并不是为同一个人效力。
一个要取她性命,一个好似只是要把她逼走。
只是还不清楚,哪一方是柳承溪安排的。
柳承溪能调动皇家死士,她背后自然也是皇室中人。
这场权斗,如今是越来越热闹了。
虽然这些人现在还没法儿都揪出来,但很明显,这些人现在和温容一样,都想让太后和惠王彻底翻脸。
权势最大的两个人打起来,其他人才好捡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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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温容换上朝服,率领群臣在大殿上召见西域使臣——博尔济吉。
他是西域王的大儿子,也是西域的储君,此人阴险狡诈,最善攻心,曾与李囿在战场上多次对决,均不落下风。
他带来了二十车金器、纱绸和许多大韶未曾见过的奇珍异宝。
温容也十分客气的给予了感谢。
可博尔济吉却嬉笑着挑衅,“齐州入京不过千里,竟走了七日之久,还有好些美味的蔬果都在路上坏掉了,真是浪费,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应当去我们西域看看狼车跑得有多快!”
温容眉头挑了挑,“下次大韶的铁蹄踏进摩椤王城的时候,朕自然会看看你口中的狼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