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州兵马司贪没粮饷,冯大人给他行了不少的方便。
如今冯大人也同样被都察院停职调查。
“这么说,太后现在要取舍是保礼部的冯大人,还是左丞相的外甥曹学士咯?”
温容了然地点着头,往嘴里塞了一块儿糕点。
她鼓着腮帮子扭头问碧桃,“左丞相最近有进宫过吗?”
碧桃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他没有来找太后求情。
云晏时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左丞相虽是太后一党,为人却是公私分明,不会因这等私事而枉顾法纪,包庇亲属。”
“啧啧啧,那太后肯定是会选择保冯大人的,毕竟冯大人可不像丞相那般公事公办,上回你顶了他的职,他后来还参过你几次呢。”
云晏时眉头挑了挑。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还被冯大人参过。
碧桃笑眯了眼,悄声道:“云大人别担心,折子都被陛下打回去了,上面只回了四个字——‘朕知道了’。”
啪地一声,温容拍了碧桃屁股一掌,冲着碧桃挤眉弄眼,要她退到身后去。
就你有嘴!
云晏时见状,唇角止不住地扬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几分轻快。
“多谢陛下厚爱。”
“也没多爱……”温容摆了摆手,“若是‘荣官赋税’实施起来,各官司各职,调用也需得划分清楚哪些是职权之内的,若是越权那就是重罪,可没有越权,自然也就和他无关了……所以你才说‘荣官赋税’的事可以从曹学士下手啊……”
只要他们将“荣官赋税”中拨清职权的内容送到左丞相面前。
以他的才智,必然能从中找到保下曹学士的法子。
那便不需要太后来保,曹学士本来就是无辜的了。
“碧桃,让徐意去把朕那块白雪狐皮送去丞相府上,他是中书右丞,国之肱骨,天气愈发严寒,一定要让他多注意身子。”
闻言,云晏时看了眼摇着稠扇,穿着一身轻便宫装的温容。
她倒是真不冷。
碧桃领旨,欢欢喜喜就往殿外去,可刚出去没一会儿,便又急匆匆赶了回来。
“陛下,静太妃哭哭啼啼一路奔着主殿来了。”
李姝玉的母妃……
她来干什么?求情?
这都什么时候了!
真是一对儿麻烦精。
“那臣先告退。”
“你先别告退啊,正事没说完呢,”温容眉毛都竖起来了,拉着云晏时,把他塞到屏风后头,“你先在这儿休息会儿,等我把她打发了。”
屏风后,摆了一张贵妃榻。
主殿是温容用来接待大臣和外宾的,比议事殿大上许多,一些小的朝会,也会定在这里。
故而特地用屏风隔出了一块儿地,供温容议政累了休憩。
“荣官赋税”就是温容在这里琢磨出来的,这儿比议事殿也要暖和许多。
贵妃榻上放着一条轻薄的毯子,云晏时鬼使神差的走近。
即刻就嗅到了上面清淡的香气。
奇怪,她用了和自己一样的香,可怎么用在她身上,和用在自己身上,味道闻起来还有些差别呢。
云晏时不由自主碰了碰那条毯子。
屏风外同时传来了静太妃哭嚎的声音,惊了云晏时一瞬,毯子险些掉落到地上。
“陛下——您可要管管姝玉啊!她是你的亲妹妹啊!”
静太妃哭得眼圈都红了,上了主殿,便扑上温容。
彼时温容才刚把云晏时安置好,身子还没站稳,险些被她扑倒。
碧桃赶忙上前搀扶静太妃。
她已然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温容按下心中的急躁,沉声问道:“太妃这是怎么了?”
“陛下,姝柔的公主府前些日子已经修好了,不日便要搬出宫去,那是极好的地方,何人不知陛下对姝柔的看重……可是再看看我们姝玉……”
温容皮笑肉不笑道:“姝玉的府邸朕觉得也很好,她本就犯了过错,不该受到奖赏,可若只有姝柔出宫立府,难免会让天下人嗤笑姝玉,朕已经是煞费苦心了。”
“是是是,”静太妃点头如捣蒜,身子还抽抽搭搭的,“可是陛下……姝玉到底是姝柔的姐姐,先前姝柔在千秋令上大放光彩,朝中内外无不夸赞,日后婚事自是不用愁,可姝玉却被盖过一头,如今反倒无人问津了。”
噢,来催婚的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