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温容和云晏时出席的宴会越来越多了。
表面上是宴会,实际上就是官员们互相通气儿。
但还是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现下根本撼动不了公爵。
晚上还有一场政务晚宴,云晏时头一回没有带上温容。
原本侯爵府也轮不到他出席,但这次侯爵却破天荒地带了他。
既然是被带去的,就不好再带上女伴了。
温容送他出门的时候,靠在铁门边凝视了他好一会儿,久到云晏时都要吻上来了,温容才用手掌堵住他的嘴。
“侯爵这是想把你推出来和公爵挣肉吃。”
侯爵与公爵的党派斗争越发激烈,再这样的情况下,侯爵把云晏时带到政务宴席上,摆明了是想让他站出来吸引火力,要是让侯爵早一步拿到了罪证,恐怕下一步就是要推举云晏时来做玫瑰公约的主理人了。
他是义子,又是华裔,醉心山海,和平主义者,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云晏时握住她的手,唇瓣在她手心轻啄了一口。
“那岂不是更好,哪个国家的眼线能安插到这个地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他笑眯眯的,一点儿都不像在谈正经事的样子。
温容掐了一把他的脸颊,不高兴道:“你是在跟我装傻吗?你哪有什么机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过是给侯爵当枪使罢了,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他是真的要重用你,而不是试探你呢?”
机会往往都是伴随着圈套一起降临的。
云晏时的确有机会成为玫瑰公约的主理人,但前提条件是所有人都相信他。
意斯达迪贵族关系错综复杂,恨不得人人都有千八百个心眼。
只怕侯爵已经对他的身份存疑了。
毕竟是十多岁就离开身边的义子,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且不说,离开了这么多年,谁又能保证没有被别的国家收为己用呢。
在意斯达迪,虽然并非所有官员都和公爵一样,意图用低劣的手段入侵华国。
但绝对没有一个官员对华国这块肥沃的土壤没有野心的。
“别担心我的事,你的任务能顺利完成就行。”他满不在乎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愿再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温容总觉得云晏时还是有事在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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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温容借消食的名头到院子里散步。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
她往角落里走了走,四下打量了一番后才小声呼唤,“阿晏?阿晏你在吗?”
自从那日后,阿晏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但他说过他会一直都在温容的身边,温容知道他不会食言。
她想找他出来,两人一起潜入研究所再探查一番。
不能总是坐以待毙,虽说目前任务一切进展顺利,可这一次她想要保住云晏时的性命,那就必须化被动为主动,手里要握有更多的筹码。
可叫了好一会儿,阿晏都没有现身。
温容又不免担忧起来。
阿晏是这个副本中云晏时的碎片,那么他是不是也有可能会为她而死?
一想到这种可能,温容就手心发凉。
身后的洋房里突然传来黛安着急的呼唤。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飞奔进屋,在明亮的客厅里见到了面色不佳的少年。
他屈膝坐在地毯上,身上穿着一件过分宽松的白衬衣。
这样热的天气,他长袖长裤,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听到温容靠近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惨白的嘴唇,和莫名潮红的脸颊,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朦朦胧胧的。
定了好一会神,确定真的是她后,阿晏抬起手,朝着温容脚边扔出个东西。
“证据……”
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坐着都摇摇欲坠。
温容弯腰捡起地上的投掷物,是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地址。
“阿晏,你怎……”
“别靠近我。”
他咬着牙,满头都是汗,衬衣也被汗水打湿,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儿,不允许温容和黛安靠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