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的事是她活该!”白清阑放下了手,说道:“她自己办了丑事觉得没脸,死了倒也干净,你怪不到我头上来!”
“丑事?”白棠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谁先招惹的谁!不过就是你拿着身份压着她而已!就算她有天大的错,也不该白白赔了两条命!”
“我可没逼她死。”白清阑说道:“我还未说新妇,如何先将她纳进门来?要我说她倒是懂事,不然那孩子生了下来还不知道要藏到哪儿去。”
“你再敢说一句试试!她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谁知道那孩子是谁的?”白清阑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你这样跟人私奔的主子,她能是什么好东西!”
白棠气得浑身发抖,她四处瞧着,只见小铃铛的针线篮里有许多丝线球,一把剪刀斜斜的立在上面。
她将那剪刀握在手里,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就捅进白清阑的左胸。
白棠身上生着病,本就没力气,这也是她第一次捅人,十成十的力气也没插进去多少,那血并未喷涌而出,只是静静往外渗,衣裳上好大一片血,白棠心里知道并没捅进动脉。
白清阑未曾想到看上去如此柔弱的白棠,居然真的敢伤他,所以并未怎么躲避,如今眼见着鲜血不断流出,心里也怕得要死,他本就是个书生,见此情形腿先软了半截。
“这好像不对……”白棠喃喃道,她将那剪刀拔出,再次用力捅了进去,可惜依旧不是动脉。
白瑾柔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有许多门卫立刻破门而入,在白棠想要捅白清阑第三次的时候踢翻了她,白棠一动也不动,只是瞪着眼睛,拿着那把剪刀不松手,有胆子大的来掰她的手,她也只是无意识地往上戳去。
小铃铛眼见着这情形,早就吓傻了,此刻她爬到白棠身边来握着她的手:“姑娘……姑娘……听话,放下剪刀吧……”
白棠手中的剪刀应声落地,人也再次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个昏暗的地方醒来,明灭的蜡烛一闪一闪的,地上是厚厚的稻草,四处是冰冷的铁栅栏,有风呼啸着吹来,带来阵阵血腥气。
这是监狱的样子。
她身旁一个人也没有,只是相邻的狱房里有些囚犯,也是妇人,四十多岁的样子。
“你醒啦?”见白棠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有个面容慈善的妇人上前跟她搭话。
“这是哪儿啊?”白棠问道。
“也亏得你不知道。”那妇人叹了一口气:“你被运过来的时候怎么叫都不出声,我们还以为运了个尸体在这儿呢。这儿是汴京狱。”
白棠冷笑一声,想起自己昏睡之前捅白清阑的那两剪子,明白这是彻底惹怒了白府,被丢到这儿来了。
“你这小妮子倒是不善,旁的人进了大獄都是哭天抹泪的,你倒是一点也不怕。”
“婶婶,有什么可怕的。”白棠给自己身上盖了些稻草:“我捅的人若是没死,我便总有出去的一天;我捅的人若是死了,那也算我替天行道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