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兄弟之争(2 / 2)

云喜在他怀中微微一挣,他却加重了力道,抿了抿薄唇,道:“不要说些丧气话,扰自己心烦。要说些吉利话,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他抱了她一会,直接牵着她的手到自己屋里来。

他屋子里烧了地龙,乱哄哄的。

谢如晦住的房间是云衍以前住的房子,布置什么的一点也没变,她走到书架前,指尖划过书册,拿出一本书来看,半倚在窗棂栏杆上,认真地看着一本已有一定光景的手抄本诗经。

不一会儿,看到开始打瞌睡,遂行至床榻边,脱下绣鞋,上床拉开一床被衾就睡。

原先睡不着,可熬着熬着便开始困了起来。

谢如晦见她一点也生分地上床就睡,唇边荡起一抹浅笑,在案台上拿着一卷书,继续看。

他看书时又想起,方才她独自在院子里失心疯似的大笑,就知她又遇了什么糟心事。

向来心思缜密的他,又怎会不知,她去了谢卿雪那边,至于谢卿雪跟她说了什么,他并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这世道又有谁能护得住她?

必须得留她在自己身边,他才放心。

他拿在手上的那卷书,很有意思。

书中夹着一张纸,一面写满了云喜二字,另一面则写满了云衍二字。

纸上的字并不好看,陈年墨迹晕染,歪歪扭扭,像刚学写字的人写的一样。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望着这张纸,不由得嘴角轻飏,想起近日种种,又偏头去看睡着的人儿,暗道:“你身上的秘密究竟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云喜……云衍……都是姓云,连这座荒废许久的祖宅主人也是姓云,未免巧合了些。”

索性不去想了,赶紧上榻去拥美人入睡,才是此时此刻该做的事。

天将破晓时,云喜被一把响亮的鸡鸣声给叫醒。

她皱了皱眉,发现自己正对着一个男人,这男人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微微抬头时,看见他的下颌长出一点若隐若现的胡茬子,刺着她额头的皮肤。

昨日还没察觉到这胡茬子,今日却长出了不少,男人的胡茬长得真快。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祟,就想用指腹碰一碰他的下颌,只一碰,有被扎到。

不由“嘶”的一声,细眉微蹙,想挪动一下身子,却被男人给摁住。

谢如晦缓缓睁开眼,他在她动时就已经醒了,只是未睁眼罢了。

“……云儿……云儿……”

“唤奴家……做什么?”

“会替男人刮胡子吗?”

“十七爷,你问了也是白问,奴家不会。”

“你拒绝的倒是干脆。”

云喜心里凌乱,“这事儿,还得十七爷自己来,万一给你刮破相了奴家不担这个责。”

隔了一会儿,男人笑了笑,道:“你来,我告诉你怎么做,你也不想有一个满脸络胡腮子的男人。”

云喜自知躲不过,抬头瞟了他一眼,勾唇笑道:“谁说你是奴家的男人,奴家不认。”

谢如晦将她鬓边微乱的秀发捋在耳后,扬起剑眉,粲然一笑,谁知他的手早就不安分了起来,游离到她的软肉处,轻重缓急地挠了挠,惹得云喜闷哼一声,往后缩了缩,双目瞪他。

女人说:“你别闹,奴家怕痒……给你剃胡茬便是了。”

谢如晦的嘴唇轻轻地贴在她光洁如滑的额头上,复又辗转到脖颈处,低低道:“我逗你玩的,你不想可以拒绝,你在一旁候着罢。”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下榻,走到雕花窗前,推开窗户,冬日清晨的风,似刀子,又带着点干燥吹进屋内。

他一起身,云喜也不敢怠慢,跟着他一并起身。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给他打点了热水进来。

男人望着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一字一句地道:“今天若没什么事,就在这里歇息,晚上再跟我一起去想醉阁。”

云喜温言,笑了笑,垂下眼睫,把手帕浸在温热的水盆里,拧干递给他,又在漱口杯里倒了干净的水,将牙刷沾了竹盐又递给他。

等他刷完牙洗完脸之后,悠哉悠哉地坐在铜镜前,开始着手刮他的胡茬子。

云喜在一旁看着,只见他弄点点剃须水在下巴上,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地刮。

男人从铜镜里窥到云喜呆呆地站着,到嘴边的话竟一时说不出。

云喜承认这男人刮完胡茬之后,下颚线的弧度更加凌厉,容貌更加俊美,一个行军打仗之人,老天爷赏饭,竟给他长得一副好皮囊。

若不说他是一位将军,别人会以为他是三鼎甲的探花郎。

在大周朝,探花郎一向是留给貌美又有学识的才子。

不过转念一想,谢如晦虽是以武夫自称,但才情这一方面,并不输给新科状元。

想到新科状元,不知那个子琏哥哥如何了?

自那晚一别,就没再出现过……

“云儿,在想什么?”男人刮完胡子,将剃须刀放下,“你过来给我涂点润肤膏。”

云喜没有说话,上前拧开梳妆台面上的小药瓶,中指指腹捻了一点白腻的膏体,轻轻地在他的下巴上摩挲。

“奴家在想,十七爷若参加科举,定能中个状元回来。”

“我无心科举,可说到科举,二弟他在前不久去了国子监。明年春闱,希望会有好消息。”谢如晦说话时,藏不住对自家弟弟的满意。

云喜喃喃道:“府上的二公子……奴家还未见过。”

谢如晦一把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声音凉飕飕的,“云儿……这话可不兴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