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素素的眼睛在他的手掌上静静看着凌霄。

凌霄眼底划过一抹扯痛，微垂目光：“我知道，我看出来了，我只是不想听你说出来。”

凌霄收回手，再次低脸看着手里的水杯：“能不告诉辰吗？我怕他揍我。”

季素素淡淡轻笑：“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我感觉辰应该已经知道了。”

“恩，任何事都瞒不住他，所以请把这件事交给我和辰去处理。”

季素素点点头，继续看着手里的茶杯。

凌霄抬眸悄悄注视季素素一会儿，微垂目光：“是不是我喜欢你让你心烦了？刚才你……笑得很勉强……”

季素素微微扬唇：“看，你总是脑补过多。”

凌霄脸一红。

他有时候也气自己这个个性。

季素素复杂地随意看着地面：“我是心情复杂，跟辰在一起时其实也是这样，如果我没有进入季素素的身体，辰，还有你，会喜欢那个江北的，普通的季素素吗？”

凌霄怔了怔，变得沉默。

“我们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办公室陷入了安静。

“我们都挺可笑，都喜欢想一些假设的事情，庸人自扰……”

季素素当然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恋爱。

但现在她就算想，也不可能了。

因为她的肉身已经火化。

现在，她只能通过这具身体活下去。

但这也会让她陷入一种吃这具身体醋的纠结。

因为辰和凌霄吻的，是这个财阀千金。

“我们……都是因为你的灵魂而爱上了这具肉身，这样说，你心里会不会好一点？”凌霄深深注视季素素。

如果他没有那么多想法，那么多顾忌。

能够尽早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

会不会现在他已经是季素素的男友，而不是辰？

他心烦地低下脸。

他又在想一些有的没到，徒增自己懊悔。

季素素有了男友又怎样？

他一样会默默爱着她，和辰一起守护她。

他们还有更多的事要去一起做。

门被轻轻推开，左沙鬼鬼祟祟进来了。

他赶紧反手关门，对季素素竖起大拇指：“全部搞定！”

“哼……”季素素扬起脸，冷笑。

现在的她哪有酒醉的模样？

左沙到季素素面前：“孙富贵已经基本都招了，你可以把孙孝祖给送过来了。”

“不行，这样像是我们绑架了孙孝祖。”凌霄说，“这样，明天我们送孙孝祖回家，你们到那儿去蹲他。”

“成交！”

左沙和凌霄握手，像是又谈成了一个大项目的合作。

门又被匆匆推开，这次，是陆司辰匆匆跑了进来。

陆司辰在看到季素素没事后，安了心。

凌霄眼神变得闪烁，变得回避。

左沙立刻有所察觉，精锐的目光微眯，盯着凌霄脸上的微表情。

肖岩随后进入，看见一屋子男人神色各异围着他家小公主。

他心里咯噔一声，隐隐感觉到某种漩涡开始形成。

他转身关门时，看到正好经过的潘成林。

潘成林也是随意看一眼，却看到左沙办公室内全是男人。

而且里面气氛有点奇怪。

肖岩对他笑笑，迅速关门。

那一笑反而让潘成林觉得里面几个人更加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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