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谨终究还是没继续与沈清秋同住一间屋子。
宁谨自认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常年独身下来头脑已不会被所谓的气氛和美色所冲昏。
但任谁看到那倾城俏脸的微微笑意和眼中的情绪,都会有些把持不住,最美的不是脸庞,而是少女眼中的期盼和话语中的真诚。
宁谨来到主房准备找魏忠义再安排一间客房,不过却未见到魏忠义的人影,询问了下人才知道其刚刚又是出府处理城中事务了。
“这郡主之位,看来也不是那么好坐。”宁谨无奈,又去寻了管家帮忙再安排一间客房,摇头感叹道。
魏忠义可以说是天阴城城主的左膀右臂了,耳濡目染下应当也知道些许政务门道,可如今这城主一失踪,城内各项事务还是将他整的焦头烂额,可见这些繁琐之事有多累人。
说来也是,毕竟这世界可不是单纯只有修行者,更多的则是凡俗之人,两方琐事相叠,处理起来所需的精力更是成倍增加。
没过多久,管家安排的下人便将客房收拾好,领着宁谨进入屋内,见宁谨并无再作吩咐,便告辞离开。
见下人离去,宁谨关上房门,坐在桌旁,反常的没有修炼,而是陷入沉思。
“怎么了?”后卿见状,从心窍内钻出来问道。
“老师,我在想那秘境之事,连铸台境的强者都被困住了,那我们能成功将他救出来?”宁谨有些担忧地说道。
后卿一笑:“以你我之力,定然是不行的,不过...”
宁谨自然知道后卿没说完的话意有所指,皱眉道:“沈清秋?可她也只是刚入铸台境,若是为了给我筹集资源强行去蹚这浑水,那大不了我将灵珠还给魏忠义便是了,那些消耗的资源也可以再找,我不愿看到有人为我而陷入险境。”
后卿摇摇头:“你太小瞧沈清秋了。”
宁谨一怔,不知后卿所言何意。
“你以为天清宗这等庞然大物培养的天骄,是轻易能用境界衡量的吗?若真是如此,当初又怎能一剑斩两名同境?那两人在我看来,十有八九也是大同寺年轻一辈中声名赫赫之人,却是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在我沉寂时并未听过这所谓的天清宗名号,或许是这几百年内刚刚兴起的?但能屹立于偌大安乾王朝的中央地带,其超然地位和宗门底蕴你定是难以想象,如此宗门所培养之人,其身上的底牌之多难以想象。”
“区区一介郡主被困住的地方,能否拦得住你那青梅还真是另说,但我肯定,不论怎样险境,她定能全身而退,否则她不会应下这副差事的,人家平常不怎么说话,可不是傻子,心里跟明镜儿一样,你与其担心她,不如多想想怎么在那秘境中不拖后腿吧。”
后卿的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宁谨,宁谨一愣,或许是因为这段时日沈清秋只是安安静静地跟在身边,让自己都忘了,沈清秋在外的名声可不仅是因为其样貌出众,更多的则是她的天赋与战绩。
天清宗这等宗门培养的种子,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恰恰相反,他们所受到的磨难要比普通修行者更为艰难繁多。
什么?你说夏瑶夕?那是太受宠爱了了,不算数。
人家西疆好不容易出了个独女,不想修炼又怎样,反正父亲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一人阻万妖的存在,不想修炼那就不修炼呗。
宁谨一想,后卿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倒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这倒也是...不过我刚刚突破,总不能立马再升一个小境界吧?”宁谨两手一摊,语气无奈。
后卿两眼一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脑子里除了境界就没有别的东西?”
宁谨梗着脖子说道:“那咋办?现在我身上只有两万灵珠,连个好点的法决都买不起,更别说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