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矛盾与挣扎,旺财还是做出了一个让他自己也觉得没有出息的决定。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就不在你的公司高就了。“
雷天民并不是罢休,他继续对旺财进行精神击溃。
“你看你在这里干了多长时间了,也没有什么大的发展,卫家有条不成文的家规,卫氏砖雕‘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据我所知,你到现在还没有接触到他们的砖雕技术,就是一个煤窑工。”
“煤窑工咋了,我干好我自己的活,其它的心我不想操。”
“你干一年两年是个烧窑工还情有可原,你干十年二十年要是还做个烧窑工的话,那就有点太屈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拐弯抹角,请直话直说。”
“我说的意思就是让你考虑到我们的公司,双倍工资,加砖雕技艺的学习。”
“学习砖雕技术能怎么样?”
“你看你烧了这么久的窑都要烧傻了,你想啊,在这样的一个公司,什么人最重要,是不是搞砖雕的人,他们才是公司里不可或缺的人才。其他的职位随便一个人,短期培训一下就能出来,就像你的烧窑,我随便找一个人,只要他能吃苦,我十多天就能让他出师。但是砖雕匠必须得一年半载,才能上手。”
旺财已经被说得有所动摇,尤其他一想到小五卸磨杀驴,现在有涛天在了,就啥事都找涛天商量,从来不找他,就连出去谈事,也是让涛天陪同他一起去。今天还因为一些小事跟他吵了起来,自己赌气先走了。小五对他的感情的无视,让他心灰意冷。
但是几经挣扎,他还是选择放弃雷天民给他的机会,而是选择留在小五的身边。虽然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骂自己没有出息。但是他还是无法割舍下这段一厢情愿的感情,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有结果,但他还是在一厢情愿的牺牲着。
正如他的母亲骂的那样,他在为一棵死树浇水,怎么可能把死树浇活。
旺财拍着桌子说:“就你今天对待同行的恶劣行为,我都不会跟着你干的。你能对同行挖墙脚,恶意竞争,你对自己的工人能好到哪里去。你无非就是想釜底抽薪,让卫氏砖雕这一单黄了,在巨大损失的打击下,让卫氏砖雕公司垮台,自己的公司好继续生存下去。我给你个劝告,不要歪门邪道那么多,你与其将大量的时间耗费在这个上,不如将自己公司匠人们的手艺提一提,提到让别人无法取代。”
“你太年轻了,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眼见的那样,眼见并不一定为实。”
“我并不是光看到了表现,我是亲身体会过。上次的订单是不是你疏通关系撬走的。”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只是黑白两种颜色,它还有灰色地带。疏通关系这是一个公司最起码的能力,你说你光闷头做自己的,不用一点智慧怎么行哩。中国是个人情社会,你钉是钉,铆是铆,一板一眼的,很难做成一件事情。这就相当于你光低头走路不看路。”
“我还是走吧,回去还有事哩。你说的那件事情,我不用考虑就可以回答你,我不会去你们的公司,我这样一板一眼的人还是不能适应你的灵活变通。”
“你如果不去,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