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涛天以暴制暴制服了三姐夫,三姐夫也再没有敢上门闹事,在小五与涛天的支持下,三姐终于与三姐夫离了婚。三姐没有想到,以前为了孩子,她一直放不下的那段破烂不堪的婚姻。现在离了婚,她反而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就连孩子也不用整天因为他们吵架而担惊受怕了。
三姐现在沉迷于工作,无法自拔,自从跑成了几单砖雕生意后,现在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都精神满满。小五让她休息她自己都不愿意,她仿佛是被困于笼子的小鸟,终于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尝到了自食其力的甜头。
乡村里传着各种不好听的声音,有人说小五现在将砖雕公司快做成了女儿国,带着一帮女人能成个啥事。也有人说小五自从老爹死了后,开始放飞自我,胡整咧。还有人说小五非要把砖雕公司做死不可。那砖雕公司都成女儿国咧。本来卫家砖雕是传男不传女,人家老祖先订下的规矩也是有道理的。这就是打破了祖宗规矩被下的诅咒。
这要是放在以前,小五可能要跟人家争个你死我活。但是此时的小五早已修炼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她并没有在乎外面的那些声音。她继续做着培训,将砖雕做成了女性创业基地,甚至她在这些女性中也寻找着下一代的传承人,只要是有潜力的学员,她就会挑出来专门做培训。她不仅打破了传男不传女的祖制,还打破了传里不传外的祖制。
二叔并不想善罢甘休,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突破口,就以小五打破祖制来大做文章。
二叔来公司找到小五:“小五,你宁愿打破祖制将砖雕技艺传给外人,让外人来当传承人拿钱,你都不愿意让你哥当传承人。”
小五无奈地瞪着二叔:“二叔,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我民泰哥跟我卫氏砖雕没有任何关系,他当年虽说是我爸的继子,也曾过继给了我爸,但是他那个时候不愿意学离开了,所以我爸选择了我。当年我爸最难的时候民泰哥嫌没有前途,现在卫氏砖雕光景好了,你又心里不平衡,觉得应该让你们也来分一杯羹。叔,你不要再逼我了行不行?”
二叔话又软了下来:“小五,你就看在我的这张老脸上,给你民泰哥个工作让先做着,看能不能往传承人那方面再培养培养,你民泰哥现没有个正式工作,连媳妇都娶不上。要是他争气,我用得着这样不要脸吗?为了他,我这张老脸都不要了。”
“二叔,我民泰哥都是成年人了,你非要把他养成个巨婴,他自己难道就不会找工作去做吗?开车、搬砖,哪样工作不需要人干。”
“小五,你就忍心让你哥做个搬砖的,去给人开个车吗?好歹有个体面一点的工作,先找个媳妇回来再说。”
“二叔,我在厂里也经常搬砖,那大块的青砖,咱厂子里的女人都搬。我哥为啥就不能搬砖,不能去开车,就想来捡现成的。你要养他这毛病可以,你爱养咋养,不要找上我,我实在没有义务管他。”
“他是你哥,跟你好歹也有血缘关系,你咋就六亲不认哩。”
“我哥是跟我有血缘关系,有血缘关系我就应该把他系到裤腰带上,照顾他吗?我没有这个义务。这个工作我是不会安排的,包括砖雕传承人,那是要评定的,不是随随便便报上去,就能评下来的。二叔,我拜托你了,再不要胡闹了行不行?”
二叔突然跪到了地上:“小五,你就看在二叔的面子上,给你民泰哥安排个工作吧,往传承人这方面培养一下,让他给我找个媳妇回来。你看他都这把年龄了,还没有个媳妇,难道要打一辈子光棍吗?现在还有我照应着他,可是我死了怎么办哩,他怎么生活哩。”
小五连忙去拉二叔:“二叔,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快起来,你这么一跪,你是折我晚辈的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