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您刚才都看到了,这个秦川如此嚣张,您为何不和陛下据理力争,以她的性子,只要您稍微施加一点压力,她就得将秦川的权力收回去!”
出了暖阁的石勒,还在愤愤不平,追上朱温后吐槽道。
“石大人稍安勿躁,老丞相自然有他的打算,否则又怎会轻易妥协?”
刘裕也跟了上来,微笑着说道。
“你是兵部尚书,方才却一言不发,难道你愿意受秦川节制,给他的江陵军提供兵甲军需?”
石勒没好气的质问道。
刘裕哈哈一笑道:“老丞相都没有和秦川计较,我又何必发声呢,再说了,兵部的军需也不是我的嘛。”
石勒瞪着他:“那也不能白白便宜了秦川,他太嚣张了,自从女帝登基以来,咱们何曾受过这种气,尤其是老丞相,秦川竟然当着他的面殴打朱标,根本没给老丞相留情面,我都看不过去了!”
朱温停下脚步,淡淡的说道:“秦川入京之后,女帝必然会因他而改变,今日他是警告众人,接下来,他就要将自己拿一套灌输给陛下了。”
石勒瞪眼道:“既然老丞相知道他会怎么做,要想办法阻止才是,陛下对我们言听计从,我们才有好日子,若是学了那个秦川,事事都要自己拿主意,我们以后怎么办?”
朱温冷笑道:“老夫要的就是让女帝多和秦川学学,秦川越嚣张越好。”
刘裕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已知晓老丞相的意思,您是想让女帝成为一代昏君,到时找人取代她,就更加师出有名了。”
石勒皱眉道:“这可行吗?”
“当然可行,你也看到秦川那嚣张的样子了,看来他是在江陵称王称霸惯了,所以对朝堂上的臣工们颐指气使,我猜他教陛下的,也是这一套,你想想看,如果陛下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只要有人不顺她的意,就要挨板子,这做派和昏君有何区别啊?”
刘裕微笑着说道。
石勒仔细一想,点头道:“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只要她一日不上朝,御史那边就要上疏进言,既然陛下是秦川教出来的,必然会对御史下手,机会不就来了吗,自大秦开国以来,可从没有因言获罪的先例,只要她惩处了御史,那么舆论会怎样,石大人肯定能想得到。”
“怪不得老丞相忍让,原来是这样的算计,是我目光短浅了。”
石勒冲着朱温拱拱手,歉意的说道。
“无妨,老夫也只是顺势而为,秦川终究是太年轻了,他以为江陵那一套可以用在京城,却不知是作茧自缚,不但断送了他的前程,还会影响到女帝的皇位。”
朱温冷笑一声,目光中充满阴郁之气。
“老丞相,下官想问,如果秦川按照五十万人马的标准向兵部索要兵甲军械,下官应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