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雪被女子抓到把柄,她深吸一口气,不敢让女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你且在我身边等着,等我忙完,会给你一个答复。”
女子做了个给嘴贴封条的手势,便安静地站在一旁,偶尔还帮楚霁雪打杂。
就在此时,有人带着穿着京兆府的人闯进来:“官爷,就是他们,那些流民得了传染病,还在城中四处走动,我家娘子就是染了他们的恶疾,现在是一病不起啊。”
那人穿着百姓的衣服,等衙役进来,就指着楚霁雪的鼻子骂:“你现在就是助纣为虐,帮着这群流民祸害城中的百姓,就该被抓起来,免得出来作恶。”
他一说完,衙役便不分青红皂白要抓楚霁雪,她神色凝重,如她所料,她果真是惹上了官场的恶斗,大概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如今京兆府的人要抓她,便是她解释是金吾卫的指示,怕也免不了去一趟京兆府,这一走需要多久,未可知。
就在她思量之际,衙役蜂拥而上,将流民一一扣押起来,眼见快到了楚霁雪跟前,方才那女子却顺手拿起桌旁的一个扫帚。
“我看谁敢动她。”
衙役不屑地冷笑:“小娘子,别乱来,以下犯上可是要吃牢饭的。”
女子哼了哼:“本姑娘从中河流亡至此,吃了上顿没下顿,刚好去你们大牢混口饭吃也不错。”
她手起扫帚直直地砸在衙役的官帽上,衙役正护着帽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女子一脚踢了出去。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包括楚霁雪,这女子力气得多大,能将一个成年男子一脚踢到两米开外。
而且楚霁雪因为女子与她素不相识,便为她出头为之动容。
她见女子还要跟其他人缠斗,忙一把抓住女子的衣衫,低沉地说道:“别闹了。”
女子不解地看着她:“楚大夫,你为朝廷办事,救人性命,如今这些当官的是非不分,还要抓你去坐大牢,你忍得,我可忍不得,我看不惯这些狗官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
楚霁雪却对她使了使眼色,目光看了侧边的厢房一眼,小声道:“你去找张大夫,只说厢房中的事儿,他自然明白。切记,莫要让那件事被人发现。”
“至于我,你也大可不必担心,不出两个时辰,我自然会回来,那些流民也不会有事。”
女子迟疑,却也没再动手,衙役自然不愿意放过女子:“兄弟们,给我一起上,把这个刁蛮的丫头一起带走。”
楚霁雪忙挡在女子面前:“官差大哥。这位姑娘如今是我的下人,做事没轻没重,还请大人见谅。”
她说着拿了点钱袋出来,笑着说道:“这些就当是民妇为自己管教不严赔罪了,给官爷一些酒钱,官爷且收下。”
衙役冷着脸,虽是对银两动了心,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这么点钱就想把我打发了,把老子当成叫花子?”
楚霁雪不慌不忙地说:“你可是听闻我家夫君已是总军,大家各退一步,民妇再给官爷五两银子,这事儿就算了了如何?”